“看来你是铁了心了?”我“嗯”了一声。有被我以无数不同的借口拒绝的那些人在先,爸妈心里早就明白。
他还要两年时间说服父母家人,因为他们像我的父母一样,同样不愿接受一个几千里外的女子,还有哥前年刚结婚,弟去年刚办事,他得多半靠自己,而我看重的也就是他的这种自立。
之后,他去了西安,我去了北京。
一个人在异地,除了想家,就是想他。偶尔看到大街上有单车骑过,心里会很温暖,似乎又看到他,似乎又看见那个我,我推着车,或他带着我,看远处的塔,看天上的云,坐在大树下,他给我讲他的大山,我让他看我的平原。那个初春很冷,心却好暖。
第二年,我回了家;第二年,他又来看我。
“让他来家吧”爸爸说,我好感动,因为前一年时是绝对不允许他回家的。
把他从车站接出来,又一起坐在一辆自行车上,这次,是我带他。他从后面用手揽过来,头靠在我后背,我感觉得到他温热的呼吸,还有自己呯呯的心跳。
那天,天很蓝,阳光好暖。十几年后的今天,我的心也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