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成长于梦之外
在最困倦却仍需要坚持工作时,
我给瞌睡虫讲故事,
直到把瞌睡虫讲睡着了。
我继续工作。
1
进入人体解剖室的那一刻,就像进入了魔窟!
因为科学需要的原因,人体的断壁残垣被装在福尔马林液体的标本瓶内,陈放于四处。
当你一不小心偶然间抬头时,发现一张嘴正在蠕动着说“饿!好饿啊!”;而一只眼睛在不停地流着伤心的黑色眼泪;一只手上的无名指在勾动着喊叫“我要结婚戒指!”;一只大脚在低吟“三十功名尘与土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云和月……”
2
“好!现在,你来帮助我做解剖前的第一项工作,将尸体的血液抽干!”
“什么?尸,尸体!将血液抽干?吸,吸血鬼?”
“年轻人,伸出双手,感受只有死亡才会给予人们的静寂!”
是啊!是啊!他最好静寂!他要是也不静寂的话,那我想,我两辈子也不会用我的手,触摸在一个还有话要讲,并喋喋不休的死人身上!!!
什么?他是一个残疾人?
他的头,是完全与脖颈不相连的,被单独摆放在一边的……
“他是一个车祸遇难者!”
“哦!哦!那令人痛恨的没长眼睛的车!”
3
一个月一转眼就又过去了。
我的那个他,明明知道我就在这里,却从来没有散步过来看我一次,也没有打电话过来问候我一次……什么都没有!这像什么吗???
而我则从一开始的根本不敢一个人单独留在尸体停放室内,到,直到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独立上手术台——哦不,是解剖台了!
我不但可以一边操作一边听着死者说这儿有病变,这儿有点儿疼,这儿有点儿酸等等等等,还可以在一个人休息时,给死者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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