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湖南有个叫“金老虎”的财主,袁世凯称帝的时候,金财主摆了几桌酒席,把长工佣仆叫上桌,说道:“为了庆贺洪宪皇帝登基,我想赏给各位二百两银子,只是有个条件,你们得说一件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事,说对了有赏,说错了扣一年工钱。”
长工佣仆们知道这是财主故意找事来克扣工钱,但又拿他没辙,一个个只好皱着眉头苦想对策。
有个丫环先开口说:“从前,有人蒸了个大包子,一百个人吃了10天还剩下半个……”没等他说完,金财主就打断她说:“听说过,老爷我还见过更大的包子呢,二百个人吃了半个月还没吃到陷儿,后来就拿镐头刨,刨了三天刨出一张纸,上面写着:离陷还有三十里。怎么样,比你说的哪个大吧?管家,扣她一年的工钱。”
一个长工硬着头皮说:“俺老家有棵树,树高的一眼看到顶,每到春天这棵树就开始落叶,其实那是上年秋天的叶子,隔了一个冬天才落下来……”金财主一摆手:“听说过,俺姥姥家也有颗树,你们谁也说不准那棵树有多高,有一天刮风,有一个鸟蛋从上面掉下来了,还没掉到半截里,那鸟就“出生”了。还没等到蛋壳掉到地上,那鸟就死了。怎么样啊,比你说的那棵树高吧?管家,扣工钱……”
就这样三扣两扣,最后只剩下一位奶妈了,只见她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说:“本人姓钱,在先娘家也是个大户,财大势大,上门巴结的人排队。那时侯,东家的老爷爷才是个做小买卖的,就凭着叫了俺爷爷一声干爹,得了五百两银子发了家。后来,俺家得罪了朝廷,家道败落了,跟东家也就没来往了,要不是出了这么个岔子,我来到这宅院,东家还不会远接高迎,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姑奶奶”呀……”
“胡说!”金财主气得站起来,把酒杯一摔,吼道:“这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奶妈笑着说:“既然东家没听说过,那就拿二百两银子来赏我吧。”
这时,金财主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有心赖帐,但转念一想:我要是承认听说过,先认个“穷姑奶奶”不说,弄不好还要“还”人家五百两银子更不划算。无奈,只好拿出二百两银子给了奶妈。奶妈把银子分给大伙儿,大家一算,比原来的工钱还高出好几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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