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昆仑山相连的塘沽拉山凹里,有一个叫《聚德屯》的小村。屯子里没有杂姓,一色姓桓,人心很齐。他们不但治屯严谨,而且治家也很有方寸。这在昆仑山脉的方圆内外,可谓是出了大名。听说在很久以前的远古时代,别说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遗失。就是打架斗殴,沾花野草,在这里也是天方夜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天,一位远方的老者来访。自称来自云南的胡姓家族。想到山东大水的伟德邹山定居,怎奈遇上兵匪作乱,不能前行。想暂居贵庄,租借宝刹小住。桓氏长辈见这位远方的老者携妻带老,子孙家奴一大帮。远途跋涉这么远的路程,也实属不易,辛苦万分。就愉快地答应了。桓氏长辈见这位远方的老者的打扮和所带物品,想必也是有身份的富贵人家。就在自己的家宅当中,腾出一处比较大的宽敞院落让他们居住。在双方讲定租金的时候,桓氏长辈说:“什么讲钱不钱的,遇难之途,谁还不用得着谁呀。你们尽管在这里居住吧,多长时间都行。”远方老者道:“这怎么能行。要那样,我不就成了昧着良心的剥削者了吗?再说,我们还不知要住多长时间呢”。从此,远方来者就在塘沽拉山脚的聚德屯里居住了下来。
虽然云南的那库伦与山东唐古拉山角下的聚德屯相差甚远。可胡姓一家到来所表现的生活习俗,语言和为人做法。却与塘沽拉当地的乡俗没有什么两样和差别。每天清早起来,男人理家务,女人做针线,孩童们读诗文。从此在也没有提起过何时启程离开的话题。住下的当晚,桓氏长辈为尽地主之谊,来到胡家问候事宜及参观摆设。人后声前,被胡姓老翁迎进门后眼前眨亮。屋舍打扫的一尘不染不说,琴剑地图和山水壁画令原屋生辉许多,很是敬佩。于是,桓氏长辈就经常到胡姓住处来坐坐。不是问缺点什么,就是两位老者坐在一起喝茶唠嗑啦呱。探讨一些天南地北的风土人情及奇闻轶事。礼尚往来,胡姓长者也经常把一些改善生活所做的地方名吃送到桓姓家里,给桓翁品尝。就这样住下不长时间,你来我往,互敬互帮,谁也没有把对方当作外人。特别是胡翁看到桓氏家族以德治家,以礼待人,更是钦佩。因此,对自己的子孙管教的也是十分严格。尽管他对桓氏家族总是笑脸相迎,不露齿不搭言。可他对自己的儿女子孙管教的则是十分严厉。经常是隔三差五地板着面孔教训他们。像他这种粗鲁的教育方法,被桓氏家族的子孙们听了,戏称为:“胡道礼教,历出良材”。阳春三月,生机盎然。闲暇的时候,桓翁又道胡家串门,闲聊。一个七八岁的曾孙生生也跟着去了。山里人吃饭晚,下午未时,桓翁从胡姓居住的屋内走出。搭眼看到曾孙桓生生正搂着胡家小女在啃嘴巴。“畜牲”!随着断喝,桓翁扯着生生的耳朵回到前院自己的住处。找出一根多年生长的老葛,反剪着生生的双手,把他吊在了当院的板栗树上。谁过来讲情劝说,他也不肯放下。二日,大清早起来。桓翁来到院中,见当院板栗树上绑吊的生生,双目圆睁,舌尖拉下足有二寸多长。嗓子眼里还断断续续地发出:“是她先搂着亲我--------”。的微弱的喉音。由于塘沽拉的美山肥水和清鲜的空气,使得桓翁年近八旬,还眼不花耳不聋。尽管生生的语细如丝,他还真真地听到了。急忙将生生放下,可还没抬到屋里,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咽气了。一向文质彬彬,以德治家。半百年来,从没和外人红过脸,吵过嘴的桓姓长者,见此也一反常态。脸面也变成了猪肝般的颜色。
桓翁带领着他的家族子孙怒气冲冲地来到后院,心中一症:怎么都日上三竿时分了,这胡家却还没起来?而且,伸手叩门也久无回应。气急的桓翁一声令下:“把们给我踹开”!只见院中空无一人一物,再听屋里读书、弹琴也悄无声息,一个诺大地院落静的出奇、瘮人。从来也没有害怕的桓翁,怀里就像揣着两只兔子一样迈进屋里,只见书房里,琴棋书画、文房四宝,全都没了踪影,只在书桌之上放着纹银四十余两,旁边放一纸笺,上面狂书‘租资’二字。桓翁看罢立下:‘此后凡遇女色,勾不得动心,引不得动手。’的铁板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