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清朝嘉庆年间,文成大水城内,有一位富甲一方的员外,名叫张保昌。这张员外一生自娱,好大喜功。虽无嗣三女,却逢人就夸:大女婿是咋样、咋样地能行,二女婿又怎么、怎么地了不起。唯独从来不在人们面前,提起他三女婿的半个字的好处、优越性和能耐。原来,这是因为,他的大女婿是个秀才,名字起得也时髦,叫啥子文滔。他的二女婿是位武举,名字起得也响亮,叫那个武略。唯有这第三个女婿,他从不对人示名言事,因为,这三女婿是一位只会种庄稼的老实巴交的乡巴佬,也并不呼其名讳,有事非叫不可的时候,就张口喊他:农家——种地的。但是,农家夫妻二人却并不在乎,平时恩恩爱爱,省吃俭用。且喜欢助人,日子过得倒也坦然,也相当受人尊敬。
且说这年,恰逢张保昌的六十寿诞。三个女婿都携妻搭包,来到张保昌家里,要给老泰山拜贺庆寿。把个张保昌欢喜的兴奋不已。酒席宴上,大女婿文滔、二女婿武略两人互相偷递眼色,想合起伙来,要耍笑一番这三女婿农家,两人一拍即合。于是,文滔就冲老丈人言道:“泰山在上,今天酒宴的主题是庆祝您的六十华诞,咱们何不来兴个酒令,以祝泰山喜上眉稍呢?”老员外一听,喜不自仅地朗声赞曰:“好、好、好。”说着,他用眉梢瞄了一眼三女婿农家说道:“我来出题,你们对诗。对上者喝酒吃菜。对不上者一边闲瞅着别人的筷尖空叭嗒嘴。”文滔、武略两人听罢齐声叫好、好!唯有那三女婿农家语不惊人声不高,只说了个“行”字。张员外听罢言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两边站的,各答一物。”张员外的话音刚落,大女婿文滔就立即站起身来言道:“天上飞的是凤凰,地上跑的是绵羊,两边站的是文菊和秋香。”张员外一听哈哈笑道:“对得好,对得好,掌酒,快快掌酒。”紧接着,二女婿武略也站起身来言道:“天上飞的是斑鸠,地上跑的是牦牛,两边站的是丫头。”张员外听后也连连说道:“对的妙,对的妙,对的妙哇。”这时,全屋子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三女婿农家身上,大女婿文滔、二女婿武略相视一笑心里都在暗自言说:这回可该着看看这乡巴佬真正的好戏喽。在场的人也都为庄稼汉农家捏着一把冷汗。这时,只见三女婿农家神态自若,慢腾腾地站起身来向老泰山深鞠一躬朗诵说道:“天上飞的是雕令箭,地上跑的是花斑豹,两边站的是两伙计。”还没等张员外发话,大女婿文滔、二女婿武略就抢先插嘴反驳道:“错、错、错,箭没生翅,岂能在天上飞跃?”三女婿听后慢条斯理地回曰:“你们二人熟读兵书、深晓战策,难道连‘箭如飞蝗’这句成语都不知道有吗?”紧接着三女婿农家又音高八度颂道:“天上飞的雕令箭、去射凤凰和斑鸠,地上跑的花斑豹,去吃绵羊和牦牛,两边站的好伙计、来打文菊秋香俩丫头。”文滔、武略听后无言,张员外急忙举杯圆道:“刚才这题目起得有点庸俗,这回以‘an’韵为律,以近身一物为题,以示各人腹中的才华高------”为了显摆自己,张员外的‘低’字还没有说出口来,大女婿文滔就抢先出口言道:“我的笔尖尖又尖,我的笔杆圆又圆,写出的文章精又华,免费去送别人看。”为了不能让这乡巴佬再出风头,大女婿文滔的话音刚落,二女婿武略就赶紧续了上去:“我这箭头尖又尖,我那箭杆圆又圆,射到的飞禽扛在肩,过市别人瞪眼看。”二女婿武略对完摇头落座,还没等三女婿农家发话,张员外的三女儿就站起身来唱曰:“先前大姐夫、二姐夫一令,我家夫君已对过两令,这会也该让他歇息、歇息脑筋了,我替夫君来答对下首。”说完身手一摆高声唱曰:“我这奶头尖又尖,我这肚皮圆又圆,生出的子孙无其数,只存活一对文武双状元。”言毕响起‘啪、啪、啪’一片落筷于桌的声音,众人皆离席散去,满桌的酒菜动去的很少。这时,三女婿‘农家’瞅着张员外正微笑着的三女儿言道:
“老婆,这么多好东西,撩掉了太可惜。打包!拿出去分给那些讨饭的乞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