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伟德山前怀的卧龙村里,有一处非常气派的,三进一出的大宅庭院。前院住人,后院住狐,兼作宅院主人栽培苗圃和种菜。狐祖,是当年宅院的主人赵焕章先生进京赶考的时候,途径野狐岭时,碰到的一只被铁卡子卡住后腿的怀崽母狐。宅院的主人赵焕章心善可怜。就用长衫裹书,用书箱把它背回家中,并精心调养,治好腿伤的这只百年母狐。说也奇怪,母狐自来到赵宅后院以后,繁衍很快,到现在已无计其数了。可整个后宅的菜园圃地,到处见不到一堆狐粪,一处狐迹。大宅院内人少丁烯,开始需人工饲喂的时候,赵焕章天天细心地给残狐的伤口敷药和喂食,对它像朋友一样的爱戴。后来,残狐伤好了,也适应了赵宅的环境,伤狐就开始自己打食,并产下和招过来了许多的狐仔猢狲。尽管新添了这些食肉的异类,可整个卧龙村的八百多户人家,从来没有一户人家丢过鸡鸭、失过鱼肉。不仅如此,就连以前那些叼鸡、偷肉的黄鼠狼也不敢再胡作非为,没了踪影。这样过了七八年光景,赵焕章进京上任的时候,还嘱咐家人:一定要善待狐朋。他在京做官一十三载,四任期满的时候回乡省亲,在途经蓬莱,得遇在此修道的张果老大师,即便相邀同游东海。张果老在大宅院外面仔细观型看气之后,空抛朱笔悬书‘仙居园’三个金灿灿的大字。令这赵家大院,从此棚壁生辉,令人瞩目。
赵家大院的主人繁衍到了第七代的时候,整个诺大的宅院,只住着赵平一人。这时的赵府已无收入可言,一经上下的所有花销,只靠祖上留下的不多的产业支撑着。苦于生计,赵平只顾用了一名单身老仆帮助上下搭理。虽是书香门第,可赵平少读诗文、不知书达理。整天与庄里的一些地痞瘤鳩横行乡里,胡作非为。忠实的老仆看在眼里,也是敢怒而不敢言语。每每看到少爷,跟随着那些玩忽子弟,远去的身影的时候。也同样是摇摆着脑袋,回到屋里睡自己不关的安慰觉去。到了晚上,闲来无事的时候。赵平就做着读书的样子。书倒是旧的不少,那是赵平经常胡乱瞎翻,做样子久了所造结果的缘故。每晚,被掏空了身体的赵平,虽然看上去似读,而真的非读地挨到到半夜。而保养的白白胖胖老仆却已早早地睡去。这天晚上,赵平又在胡乱地烦翻着诗书的时候。一位打扮的娇艳美丽天仙模样的女人,飘然来到赵平的书房,轻撂珠帘哆声哆气地言道:“哟------好一个夜读上进的官人,当心别累坏了身子。”赵平愕然,但见到美貌的女人深夜造访,不免有些心猴意马言道:“只要有天仙一样的美女相伴,何累之有。”说着就招呼仆人倒茶招待美女。女子见状,轻飘珠袖,一双细白的玉手捂在赵平的朱唇之上:“别,公子,就你我,咱们两人,岂不是更好吗?”美女的这一番挑逗,使得赵平就似干柴猛遇到了烈火,不引自燃熊熊烧起。而且是燃烧的通身内外,发热滚烫。恨不得马上把美女搂在怀里,拥进被窝。
美女自称:“奴名‘云云’,乃是庄后卢员外之女。因仰慕官人才华,冒昧造访,多有冒犯,还望官人见谅。”此时,神魂颠倒的赵平,对美貌女子早已是垂咽三尺。哪里还管他的名分真假,急忙用手相搀道:“怪不得姑娘长得貌似天仙,原来是大家闺秀。”自此,每晚美女必来,天明才去。两人打得热火,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半月过去,美女思量赵平可以托付终身,就另说一套曰:“我是你家后院菜园的狐女,官人害怕吗?”此时的赵平,早已被天香国色的美貌所迷惑,哪里还管这美女是人是狐道:“人间正道沧桑缥缈,哪里如异类纯朴善良。”话音刚落,猛见房顶抛下一块砖头,遥传余音曰:“好一个死不要脸的羞耻淫妇,自己偷汉子倒还罢了。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嫁祸于我们异类。我们知恩图报,决不像你这样,死不要脸的无耻女子一般淫荡。自己破鞋,还要在此含血喷狐。栽赃于我们异类。”说完,砖头瓦块纷飞如雨般地朝书房咂来,直把个‘仙居园’的朱红牌匾击落于地才罢休离去。
原来,这位搽艳抹粉的娇滴少妇,乃是庄子后面的泊家村里,一位年青的寡妇。因耐不得寂寞,趁着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出来偷汉子。为了迷惑赵平,冒充‘仙居园’后院狐仙的名誉。岂料已有灵性的狐仙不依,才献身出来报复。此举,使得荡妇身败、赵府破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