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爽和张果老要好,两个人是从小在一起和泥巴、拍窝窝的好朋友。捏泥猴时,两个人在一块和泥巴。上私塾时,两个人肩并肩一块走路。上课读书时,两个人坐一桌互帮互学。真可谓是亲密无间、形影不离。只是在学业渐进,切入正题的时候,因为俗、道有别,两个人之间才出现了不同为谋的分歧,不得不以分开而告终。临分手时,他俩共同约定:‘从此以后,两人要影离心不离,有难同帮忙。’两个人分开以后,吕爽学习更加勤奋,刻苦认真了。论学习成绩,在整个学堂里面,从来都没有给拉下头三名的好成绩。十三岁考上秀才,十七岁得中举人。吕爽不仅学习成绩优越。而且性格也比较内秀,肠子直、脑瓜灵,处理起事情来,既沉着又冷静。他给自己规定了一条不成文的做人原则是:‘做人要正,办事要中。要多栽花、少种刺,坚决不做缺德事。对人能帮则帮,一旦帮衬不了时,也决不给人增麻烦、添累赘。’他的最高信仰是:‘行好义、做好事、得好报。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情,不要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三尺之外有神灵。况且,举目有青天,低头见宝地。别人不视,做时还有你自己。’所以,在他当龙城县执法司司长的时候,每处理一件公务,在宣读完判决书以后,他都把脑袋摆的像货郎鼓一样,并连声说道:“报应,报应,因果报应呀。”
这天清早,吕爽闲坐龙城司衙的堂府之上,例读以前处理过的那些案例、卷宗。在闲聊时听到一位地保啦呱的时候言道:“昨天夜里,龙城海崖的马庄屯内,发生一起特大天火公灼果报,地痞瘤殇一家七口皆受报应而全被烧死。而他的东邻西舍,距离最近的只有丈八尺远,却连一颗火星也没有殃及,真真是天意、奇事。除了他的孩子老婆,五邻四舍,方圆十里,没有一个人产生出怜悯心理。”按地界处理火灾案件,这本不属司衙级别的应管辖范畴之内的事情,尽管觉得蹊跷,可吕爽觉得:自己也不好越权前去过问办理。所以,就没有细听详问、打算派衙差前去调查。正在他注目思索的当口,只见衙差扭着一位彪形大汉进来报道:启禀大人,这一贼人形迹可疑,先是扒在司衙门外窥视许久,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在司院内拎了两圈,又狼里狼狈地转身逃了出去。故将他拿了进来,交给大人查问发落。吕爽心想:不该我管,正可以偷闲一回,公务却自己找上门来。看来这忙人就不应该有空闲的时候。想到这里,他一拍惊堂木道:“咚!大胆刁民,因何藐视本司,从实招来。如有半句瞎话,大棍夹板共同伺候!”这贼人早就闻听,这位秉公衙司,信奉因果,断案如神。细想起一大清早,自己所作所为和身不由己的行踪影形,早已骇得屁滚尿流叩首求饶道:“大------大-----大,大人且慢用刑,小人实招,小人全说、实招。”
我们是一结伙作案集团,我是这个集团的一个小头,号称——天豹,圈内兄弟叫我豹哥。我们经过十多天的侦秘暗查得知:瘤殇的家底,十分殷实。且集财万贯,也来路不正。前天夜里,我们先用迷香,迷昏其全家老小。然后实施了抢劫,得财万千,把瘤家洗劫的粮尽财空。因怕事后败露,便纵火把瘤殇一家,连人带屋尽皆烧毁,伪造出不慎失火的假象。所劫钱财暂放在海崖村东,一座废弃的桥涵。同伙也聚得城隍殿内避难。今天早起,我们准备出来分头探闻风声,不想刚走出城隍庙门,就被普天降下一张巨大罗网,将我们一行五人尽皆罩住,就像跌进了万丈深渊而不能走出。早饭过后的时分,天网掀起一角,将我放了出来。走到街上,心中刚欢喜一点,就被空中降下的几团大火,拥蹙着来到司衙。进的司衙院中之后,大火退去。我欢喜的刚逃出司衙院门坎,不料又被大火驱了回来。想这是司衙大老爷的因果报应的引力作用,逃也必定无果而成,只好照实招供。”书记官录完口供,上来教天豹签字画押。然后带上夹板脚镣,被衙差押着前去海崖桥涵,起取赃物和捕捉从犯。
衙差走后,吕爽大笔一挥,狂书‘因果报应’四个大字,要人雕刻,制成匾额悬挂于衙堂之上。以作己训和警示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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