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瑟在拾荒的生涯当中,比三搓早了三个半年的时间。所以,在道上的经验,就比三搓多了许多,权势也比三搓的权势大的老了去的。二瑟和散搓是在高宅区以外的平民区认识的。因为,高宅区内所居住的,大多是一些生活上都富得流油的暴发户和官宦人家。有专门的物业部门实行二十四小时的封闭式管理。且有门卫站岗。是绝对不能允许乞丐和拾荒人士入内的。其实,在此之前,他俩都有各自的拾荒领地。春天,一个暖洋洋的上午。偶不佝偻腰板的二瑟和三搓在平民区外面不远的马路上闲溜达的时候不期而遇顿觉投缘。于是,两人便不谋而合切耳商量:‘钻狗洞,入高宅。’探一探富贵人家生活的滋味和路子。想不到刚入高宅,就在第一个垃圾箱内,遇到一个九点九成新的沉甸甸的金丝绒大包裹。打开一看,是一个熟睡的婴儿。旁边的一个大信封上,放着一摞厚厚的百元大钞和金银珠宝。两人各抢一份揣在怀里,打开信封一看:‘未婚先孕,送银寄养。’“他妈的,婊子养的。”随手把婴儿和信封使劲往垃圾箱里一扔,便双双钻出狗洞、躲出高宅富贵豪区。只把一个艳嫩的婴儿的啼哭之声,扔在了高宅区的垃圾箱里、子时的夜空。 出了高宅区以后,二瑟抛出一句混厚沙哑的痰音:“哈喽!”一辆墨绿色的高级宝马轿车停在了他俩的身旁。.二瑟、三搓心想:今天运气真好的没法想象,发了横财倒不必细说,在这个行人绝少的时辰,根本就没有的士还在营业,却意外遇上了辆顺路的豪华宝马。轿车停下,二瑟和三搓同时上前很耀武扬威地拉开车门:“师傅,去哪儿?”“冥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答道。上了轿车,两人几乎同时喊道:“这太好啦。师傅,我们出钱,这顿饭就算作我俩请您的。我俩也正想着要到宾馆去潇洒一回呢。”轿车无声地在夜幕当中飞奔疾驰,二瑟、三搓两人斜倚在轿车内柔软宽卓的座椅之上,忘形地议论着这钞票、这珠宝怎么个花法。高宅区的高楼像树木一样,成排成排的向后面倒去。一处处公交站点旁的路灯,散发着瘮人的绿光。刚才还被金钱珠宝冲得头脑滚烫的二瑟、三搓,此时却牙呿牙帮地蜷曲在柔软的车座沙发深处,两手紧抱着双肩在瑟瑟地发抖。二瑟看了一眼比自己显得更加迈溻的三搓说道:“师傅,能不能把车里的空调再开大一点,车里真冷。那司机并不答话,轻轻旋转了一下车内的空调按键。“嗳!怎么更冷了?”二瑟把声音抬高了八度,被三搓拽了一下手臂给止住道:“将就点吧,这比咱们大冬的天睡草堆不是强多了吗。”“可也是。”二瑟这样想着,使劲地往三搓的怀里偎了依偎。三搓把上一个轮回的善心拿了出来,用双手使劲地搂住二瑟的双肩。这个时候,两个人心里那个美呀,都美的有点忘乎所以,且做起了美梦。也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两个人从睡梦中惊醒后几乎同时惊呼:“咦?高楼大厦都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全是密匝匝的树木、森林?”路面也好像是软绵绵的,车子奔跑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个人的心里像刚被一团烂麻塞得流满,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天的无底深渊,前面已无路可走。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把身子抻得捹直。探着脖子向外观看。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怀里共同搂着装有金银首饰和钞票的包裹,猛地被弹出了车窗之外:“师傅,赶快停车!”可话音刚落,喷射着两道绿色光柱的面孔转了过来。两个人一惊,整个身体就像刚打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股猛烈的寒气从他俩脚底板的正中的涌泉穴位,直涌向头顶,把他倆一下子弹出了车窗之外,坠到深谷的半空。可就在这时,两个人也没忘记猛挥舞着双手,拼命地乱划,狂搂着满天飞舞的钞票。这时,夹杂在钞票当中的两根冰冷的锁链,几乎是同时套在了亚瑟和三搓的脖颈之上,把他们俩个一直拖到了冥府的阎罗殿堂。两人一看被吓得屁滚尿流,并匍匐在地不住的磕头掂蒜哀求说:“大老爷饶命,我们两人刚得到了好事,马上就要转运。万求大老爷别把我们抓来,我们一定每日多多向你供奉香火。”“呔!大胆狂畜,行贿,竟敢行到本府。我们冥府是最公正的严明,你们以为行贿就能够行得通吗?”“可我们小小年纪就被抓来,这难道公平吗?”“哼哼------”阎王冷声笑道“想不到你们小小年纪,正理无知,歪点子可不少。其实,你俩的实际年龄都在百岁基线之上。就因为你们好吃懒做减掉十年。偷鸡摸狗减掉十五年,图财害命减掉了三十五年。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