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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杀生

时间:2012-05-17 20:23来源:故事中国 作者:lyzymycggs123456 点击:
  长这么大了,杀生已经成为习以为常的事,当你走路的时候,一脚踩在蚂蚁身上。顿时,这只蚂蚁被活生生碾压成肉饼。瞬间,一个雪白透明的灵魂脱颖而出。它漂浮在空气的尘埃中,雪白的灵体出淤泥而不染,在生死交替的最后一刻,由一只脚送上了回归的路程,从

  长这么大了,杀生已经成为习以为常的事,当你走路的时候,一脚踩在蚂蚁身上。顿时,这只蚂蚁被活生生碾压成肉饼。瞬间,一个雪白透明的灵魂脱颖而出。它漂浮在空气的尘埃中,雪白的灵体出淤泥而不染,在生死交替的最后一刻,由一只脚送上了回归的路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从泥土而来回泥土而去。可是它却死的不甘心,用怨毒的目光憎恨着世间的一切。飘荡着飘荡着,离开了白发苍苍的母亲,离开了温暖的家乡,不知将会飘向哪里,害怕失去,绝望的看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它只想亲手抚摸一下就足够了。软弱无力的四肢尽力伸展着,只想实现这最后一个拥抱。可是已经没有希望了,当透明的拥抱与活生生的肉体交汇的一刹那,它穿了过去,没有任何阻挡,绝望的穿了过去。它低沉着头,慢慢向前飘荡着,许久,它缓缓的抬起头来,眺望远方,有许多许多同样的灵体漂浮起来,它们低沉着头,木然的飘着,向城市中心飘去。


  我斜躺在自家别墅的真皮沙发内,手上端详着最近一个刚剥下来的龟壳。这并不是我亲手雕刻的杰作,而是让一个高手代劳创作的。这款花纹正是我想要的,以前也曾使用同样的方法得到过各种款式的花纹,可是唯独这一款,让我特别喜爱。我需要立即得到,“动手吧”,我坚定地扬起嘴角。代劳高手立刻将他捉住,用手按紧,乌龟受到严重惊吓,将头缩进龟壳,怎么拽也拽不出来。“怎么办?”他急了。我心一横,“用勺子剜!”他听了我的话,脸上铁青。“前几次都是先煮熟了,用剪刀先把头和脚剪掉,再用手用力把头和脚掰开,把里面的内脏清空,你就可以拿货了。这次直接用勺子活生生的剜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依照经验,先煮熟了会丧失颜色的鲜活,豁出去了,你就算闭着眼也得把这件事给我办成。”“那好吧,我尽力试试。”他熟练地从工具箱的角落里摸出一把铁勺子,上面斑斑驳驳的锈迹用手一摸坑坑洼洼很容易把手划破。“这勺子上生的锈划在它的肉里面,你说它会不会皮肤发炎?”“少罗嗦!就算它皮肤肿胀你也得给我弄好!”他终于开始操作,紧紧握着勺子头,勺柄的硬尖顶住乌龟的头部,用力向里顶着,乌龟开始感觉不太适应了,它拼命地颤抖着,将头左右摇摆着,想挣脱出来,可惜它无能为力。“继续!只要再一用力,马上就可以得到了!”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失去点东西,想得到想要的龟壳就必须失去所谓的良心,想得到想要的赏金,就必须失去所谓的手下留情。这些道理不用多说,谁都心知肚明。“咔嚓”代劳高手的手指颤动了一下,随即乌龟的头骨被刺穿了。白森森的头骨上没有血迹,从豁开的缝隙里能看见粉红色的肉和跳动的动脉血管。他犹豫了一下,紧握住勺柄的手缓缓向动脉血管伸了过去。就在这时,刚才早已划开的肌肉组织开始渗出血珠,血珠越渗越多,形成血色瀑布,缓缓填满了这道很容易满足的血口子“快!”我催促道。他吓了一跳,用手胡乱使劲一刺“嗷!”他疼得连忙扔掉手中的铁勺,另一只手使劲按在被他自己划破的手指头上,“报应,报应啊!”他一边恨恨的说着,一边把伤口按紧,但暗红的血还是不断从开口处渗了出来,快速形成一个血魔指环缠绕在被邪魔击破的手指头上。邪魔的力量是强大的,促使着这位自称代劳高手的顽固分子依然顽强不屈的快速包扎了伤口,稍微做了一下道德挣扎,又重新操起他的工具瞄准刺入。哼哼,只要再一用力,这笔不小的奖金就全归我了。他自以为是的打着他的如意小算盘,他的想法我早已看出,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脾气我早就了如指掌,我还是深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的。他帮我办事,我给他赏金,这样天经地义,变坏就有钱,有钱就变坏,这些道理不用多说,谁都明白。“对,就这样,很好,你只要再一用力就离成功不远了。”“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虽然他的手不抖了,但他仍然低着头紧盯着这只龟,犹豫不决。“怎么,你还想再过回你那穷日子吗?要不是我给你这个差事做,你一天之内也赚不了这么多钱,一百元,不是小数目吧。”果然,我的话管用了,他的手立刻不抖了。他将已经刺入的大半个勺柄猛地向右一拧,乌龟的四肢一下子蹬直了!僵直发硬,如果说它身上最坚硬的是它的壳,那么其次最坚硬的就是此时的腿脚了。这是四肢瞬间充血鼓胀的结果,像个充气玩具。代劳高手把勺柄用力拔了出来,我的脸上顿时一凉,用手摸了一把放在眼前,是龟血,一看代劳高手的脸上,全是小红点。再一看代劳高手的手上,紧紧握着那把勺子,在铁勺子的锯齿上,错综复杂的缠绕着各色各样的内脏,还向下滴着暗红的血。他抬起灰蒙蒙的脸,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领会了我的意思,继续操作,我继续监督。他变得满手鲜血,我看到乌龟的眼睛瞪的好大,冷冷的瞪着代劳高手和我。随着时间的消逝,乌龟的四肢也渐渐瘫软下来,如同烂泥一样的无力垂在硬壳的支架上。我怀疑这只龟的脚上是不是根本没有骨头?它现在好像还没有开始吹气的气球皮一样异常柔软。估计它已经死了,永远从疼痛的处境中走了出来,它安详了不再遭受痛苦无谓的挣扎了。当利器与皮肉擦划而过的时候,它肯定不舒服。代劳高手一遍一遍的检查他的手指有没有大碍,经过一遍遍精心观察,还好没伤到骨头。他的中指,这个魔掌中比较关键的部位,每天都能用到的部位,如果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作用,我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疯掉。每次把指头蜷缩伸开,都能看见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与此同时,他的嘴里还不断发出“哧哧”的焦躁声。这时的他态度比较强硬,高手,他自称的称号确实名不虚传啊!我还是比较欣赏高手的。给龟剥皮难,直接活剥皮更难,在剥的时候会不会吓的尿裤子,这个,全靠个人的素质。我不但喜欢观察艺术品,而且还喜欢观察代劳高手的素质。


  这位代劳高手,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代替我去给一只活龟剥皮。但剥皮这件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它是一种可以挑战自我的重要项目,更重要的一点是要具备敢于杀生的胆量。代劳高手把勺子放在一边,随手从他那土黄色的工具包里取出一把剪刀。能看的出来,他也想赶快完成任务拿到奖金。他麻利的剪掉乌龟的四肢,黑乎乎的血从剪掉的断口冒了出来,从死龟的脖子处开始向下剪,“嘎嘣,嘎嘣。”龟肉被一点一点剪开,“一定要小心点,一定不要把我的龟壳剪坏了!”我紧张道。代劳高手听出我的话里带着一些不满的情绪,立刻将剪刀的刃口调转方向,一点点剪向一个我认为还算可以的角度缓缓前进。龟肉被一块块剪下,掉落进托盘里,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不规则的叠加在一起,互相交汇验证着流出来的血液是不是同一个血型。常常说流动的液体永远不会凝固,血液也不例外,那些早已流出来的鲜血,像蜡烛油一样表面上开始渐渐凝固,从表层形成一种薄如轻纱般的冰冻,随即,这个冰冻开始向下蔓延,直至血液的最下面,全部凝固,血细胞全部死亡,用指甲向下一按,手指上会沾上沙粒般大小的红色残渣。现在只剩下龟壳里面的内脏了,当然不能让它永远停放在里面,想要把这些碍事的东西弄出来还得找一个专用的工具才行,一点一点的把他们挖出来才不至于破坏了里面的骨骼。我让代劳高手从工具箱里找到一个更小一点的铁勺,它是一个头部稍微弯曲的得力工具,很适合用来掏弄胸腔之类的东西,只要掏进去,和挖耳粪一样的挖出来就行。他开始挖了,第一勺出炉了,满满的一平勺,倒掉,再挖,第二勺明显少了很多,稀稀拉拉的,再挖再挖,越来越少,直至再也挖不出。我把刮胡子用的薄刀片递给他,他接过刀片,仔细瞄准了所要雕刻的最佳位置,然后将多余的皮肤划开,被划过的地方立刻像削完的苹果皮一样翘了起来,在代劳高手均匀的呼吸声中,忽闪忽闪的上下沉浮。划到末端,收刀,再继续操刀。此刻他不只是一个操刀人,他更像一个我很欣赏的雕刻家。“好了,完工。”我兴奋的边说边走上前拿过这个完整的艺术品,清晰鲜活的花纹加上镂空的雕刻,给我与众不同的效果,让我爱不释手。奖金全部归他,我这人还是讲信用的。


  我把这个艺术品摆放在精致的绿水晶支架上然后伸了个懒腰斜倚在沙发上,我这个沙发质感相当不错,躺在上面非常舒服,躺在上面,让我回想起一个月之前是如何征服它的。当时,我从一个特殊生意合作伙伴那里得知,东部暗河一带,常有人下水洗澡,洗着洗着,旁边的人就看见洗澡的人突然被什么东西拽到了水底,水底一阵剧烈的翻腾之后,只剩下激荡不已的波纹,随即冒上来的河水竟然全是血水。有一个渔民常年以打鱼为生,这天他打捞了半天竟然打捞上一些死鱼,这些死鱼的肚子都被什么利齿咬断。他以为是黑鱼干的,于是有些兴奋的想抓些黑鱼卖个好价钱,他换上最结实的网,重新撒网,又向水中扔了一些鸡肠子在水里打窝。自己时刻警惕的观察着水中的动静。突然,网子猛的动了一下,拉动着渔船晃动,渔人差点栽倒在水中,他重新站稳扶好,下面的东西力气很大,估计还在网子中没有跑,他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既然不能把你捞到船上,那么我就用船拖着你划向岸边,拖回家里。这方法果然奏效了,他拼命划着船,一点点拖回了家,网子里面的东西也跟着被拖到了岸边,渔人跳下船,把网子末端的绳子系在自家杨树上,然后让老婆孩子一起出来帮着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网子里面的东西现形了,一只巨大的六头怪物张牙舞爪的在网子中咆哮着,渔人和他的老婆孩子吓得傻坐在地上,六头怪物凶狠的猛扑上来,一口一个,先是他的孩子,再是他的老婆,最后开始轮到他,他慌乱中拿起鱼叉,狠命向六头怪物戳去,顿时一股脓血从怪物嘴里喷了出来,怪物受惊转身想逃入水中,渔夫疾奔上去,用鱼叉想插烂六头怪物的头,却被六头怪物用尾巴一甩,将渔夫甩到旁边的树干上,六头怪物纵身跳下河中,在水中翻腾了一个超级浪花,然后沉入水中不知游到哪里去了。渔夫头痛欲裂的扶着树干,喘着粗气伤心欲绝的疯了!他见人就说河里有六头怪物,六头怪物吃了他的孩子和老婆,边说边哭,哭完又苦笑,没有一个人不为他感到惋惜。


  我听了这件事之后也有点心软,想打抱不平做一个侠士。虽然学历不高,可我也是一个思想很丰富的人,见义勇为的道理我也是略懂一二的。所以我联系了他,一个酷似西部牛仔的猎捕高手。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曾亲眼见过他一枪打死树杈上的两只麻雀,找他帮我干这件事胜算很大。以他一石二鸟的功夫绰绰有余。我提起带有密码锁的保险箱,出门,关门,锁门。上了私家宝马车之后,拐上了去他家的那条路。我盘算着给他多少筹码才能成交,这件事听起来虽然棘手,但还是希望他对金钱欲望的胃口不要大的离谱,让我进一步会会他就知道了。车子开上一个坡,路面开始变得高洼不平,车子随着道路的倾斜也变得倾斜,坑坑洼洼车子也跟着摇晃起来。越往上道路越陡,终于,我刹车了,在半山腰树林深处的一个二层小楼面前停下了。上次来的时候他住的是一个茅草屋,现在升级了,盖上了二层小楼,看来他赚到钱了。我抬头看见二楼的铁丝网后面有几块玻璃被不知名的野鸟撞坏了,上面还沾着很多羽毛。哼哼,就让我来给你送一些维修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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