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老父亲住院，用了一种药，可能是叫什么尿激酶蛋白吧，我也记不很清了。主治大夫说：这药是很贵的。是否在新农合报销范围内，他忘了。住院期间，白天输完液体，晚上没有什么别的事，我把大夫看的那本书——就是什么药可报销什么药不报的那本书——拿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看，找到了，在可报销范围之内。于是我也就不为此担忧了。后来老父亲心里没底，找到一个叔伯内弟，让他托托人。据说医院的一个副院长和他是同学，看他能否照顾照顾。

　　后来出院了，不知是逢周末还是什么原因，唉，可能是没电，出院当日没有结算新农合这块。过了两天，我再去跑这事，一到新农合结算窗口，递过那些单子之类的，里面的人似乎早有准备，打了个电话。一会儿，来了一个人，后来我猜测是那位副院长。那人说：‘一笔一笔地核对，仔细核对。“我在外面听得真真，又没有什么私弊，我心里不胆怵，随便你查，还查出一个写重了东西，可能是导尿管吧，我质问他们：为什么开重了？应该给去掉一个。最后那副院长灰溜溜地提前走了。他可能认为托他就是有私弊哩。

　　其实找人，如果不是至亲至近的人，又舍不得送礼，只是打个招呼，真还不如不说呢，说了更起反作用，对办成事更不利。记得那次也是跑新农合报销，那次真有点小私弊。我谁也没找，到了那里，在复印处做了点小手脚，办成了。闯生茬子就闯过去了。里面的人没有多加防备，他不知道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