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普通的网民,我习惯性的打开了百度搜索,以免在连年经受专家的欺骗后,脑海里关于”幸福”的定义都被扭曲了:现在似乎已经有这种迹象了。在我看来,专家对于幸福的解释是: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对于专家这么一说,我并没有觉悟很高的顺应网民大潮拍案而起怒而斥之,只是默默地在骂声鼎沸中为专家寻找一个必然的理由,一个必然认为做鬼也幸福的理由。令俺欣慰的是,果真找着了。首先,专家将来要做鬼是必然的,天子都是要做鬼的呢;其二,专家做鬼时又有几人哭来几人笑尚难定论,这个主要取决于专家的研究工作与日常论调给我等草民带来几多解救与蒙骗。但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为专家做鬼而哭的人,远没有13亿,1。3亿也没有,武断点说,1300万也是没有的。由此得知,专家赋诗”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是有他内在缘由的,是其发自内心的向往与追求,我们不能粗暴的将专家定义为疯魔,将专家所言定义为妄语,这有损我天朝上国子民的风骨气度,也有碍我天朝子民自由表达愿望的勇气。所以此刻我很认真的找度娘了。
德谟克利特说”幸福与否,乃灵魂之事。幸福不在于众多的家畜与黄金。而在于神明的灵魂上。”苏格拉底说”人生的本性是渴求幸福。其方法是求知、修德行善。然后是一位幸福之人。”在我看来,这种幸福有点类似吃素的和尚,看着羸弱,其实生命力旺盛顽强,只是缺乏攻击性。好比练习武术套路,翻起跟斗旋起腿来很精彩,动起手来可能会被街边小流氓一砖拍倒。简言之,这顶多能做到王阳明先生所说的内圣。视线瞥回东方,杨朱说”人之生也奚为哉?为美厚尔!为声色耳! …恣耳之所欲听,恣目之所欲视,恣鼻之所欲向,恣口之所欲言,恣体之所欲安,恣意之所欲行”,还说过”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这几句在下很是敬仰,恨不得立马刻一印章上镌曰”杨朱门下走狗”系于颈项。杨朱这种幸福,就是长铗陆离的剑客,相安无事天下太平时只是以剑为饰润养于心,一旦受到侵害便寒锋遮天斩敌于电光火石间,功竟还剑入鞘。像杨朱公这般,恣意之所欲行,心情舒畅到了极点,而且不至于亲者痛仇者快,成为某些高风亮洁的人顶礼道德的祭品。至于墨子唯众的幸福,那只能是一个偏执的臆想,永远不会实现,毕竟再完备精密的生产线也会制造出次品,任何一个在允许范围内的误差都足以将墨子九死不悔的执念重归于零。
看来我又习惯性的跑题了,前人的经验并不能为我所用,除了闲暇时以做谈资。作为一个自私的男人,我不认为上天赐我一如花美眷便是幸福,因为对于旁人来说,他们眼中”别人媳妇”便比我眼中”别人的媳妇”漂亮。作为一个失败的成年人,我不认为好风借力青云直上连升三级便是幸福,因为对于上司来说我只是他们偶尔垂青拨高的一株小草,而下属会认为我只是连着踩了三次他们家大黄吃多了黄豆排出的狗屎并以为傲到处宣扬;作为一个天朝的屁民,我也不认为荣受圣明教化上仰圣朝鼻息有甚出彩之处,天朝以前草民们同样有值得的夸耀之处,天朝之外的蛮夷们似乎早已不再水深火热了。于是我草率浅薄俗不可耐的以为:幸福便是完全没有与人攀比的欲望,无论生活是风虎云龙还是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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