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晚课的时候突然停了电,在一片“哇……”声中沉入了浓浓的夜色中。老师并没有停止讲课,继续大声讲着巴金老先生的《家》。我伸出手指,轻轻嘘了一声,四周一片“嘘”声,整个喧哗的教室顿时停了下来,同学们又再次静静地开始听课。 那夜晚课,是我唯一一次没有做笔记的晚课,老师在墨黑中讲完了巴金的《家》,让我们知道了高老太爷,知道了觉新、觉慧、还有觉民,也让我们为老师的熟稔而深深感动。 临下课时突然来了电,教室突然刺眼的亮,日光灯有了一圈一圈的光晕;我带头为老师鼓起了掌。老师挟好了课本,下讲台时说了声“谢谢”。我的眼不知怎么就模糊了。 二 两天前的一个大型社团晚会刚刚结束,觉得很累很累,从节目的征集到晚会结束后的总结会,我即是参加者,又是组织者。 刚想午休一会,校社联主席打来了电话,“董啸,中午要选举,你过来校学生会吧!”我有点痛苦地摇摇头,可还是答应了。 走进熟悉的校学生会办公室,迎面撞上同学一张张含笑望来的脸,我轻轻的一笑,找个位置坐下来;主席轻轻朝我点了点头。紧接着,选举开始了。我有点激动,那是选两个“校优秀社团人”。出于人性的自私吧!在临收选票的最后一刻,我还是认真地写上了主席和我。我是把我写在了第一个。 那天主席和另一个女孩当众唱票,“董啸…”“董啸…”随着那个女孩一次又一次念出我的名字,我的心房也随着一颤一颤。唱票结束后,我以全额当选了其中的一个“校优秀社团人”。 从办公室出来,泪静静地淌了下来。我为我有这么多的好朋友、好同学而感动;为在我身心疲惫时那一双双热忱支持的目光而心动;君子不轻易落泪,可那天的泪弥足珍贵。 三 那个繁忙的下午很累,累的心力交瘁。有时间静静地坐下来思考时,才想起了与雯5:20的约会。我抬脸看表:已是6:20了。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好所在的学生宿舍,也得要20分钟的时间。 我赶忙给她宿舍打了一个电话,“喂!”还没等我说清情况,她们宿舍的大姐就说:“董啸吧!雯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我挂上电话,深吸一口气,戴手套、推车,向雯的住所小区疾驶而去,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6:20,我准时在这个时刻到达了小区门口。在我第一次的张望中,雯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雯…”我磨蹭着走了过去,抬头看她的眼。 “知道吗?我等到了你一个小时!天很冷很冷…”雯说完就哭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生命与雯再也不会分开了,或者说,我得用一辈子的生命来呵护我的雯。无论爱,不是被爱,都将是幸福的。 四 只因为朋友一句不经意的话,我摔门而出,直向学校而来:其实即使那天朋友不说那句无心的话,我也会到学校去;因为有几份文件要处理的。我怀着一份极度激愤的心坐在了校报编辑室的那台电脑前,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渐渐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似乎是在一种麻木的感觉中,2个小时一晃而过,我揉揉发困的眼,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时,才惊叹已经是下午了。我匆匆关机、拿课本、锁门,再过几分钟就刻上课了。等我锁好门回转身来准备跑步时,我发现了凌,我一直认为最好最好的朋友,中午无意中说了一句无心话的凌。我看着他,静静的一动也不动。时光中那一瞬停止了流淌。紧接着,上帝用手拨了它一下,它又继续走了下去。 “啸,是我的错。”凌用黑亮友善的眼看着我。 我什么也没说,有一种感觉侵袭了我的鼻头,酸酸的、湿湿的。 “兄弟!走,去上课!”我将手搭在了凌的肩膀上,我笑了,他也笑了;午后的阳光渐渐将我们的背影拉长、拉长、然后交融…… 后记:时光在流逝中带走了很多很多的事物或人,常常令我们始料不及;可它却也将一些感动与美好定格在了那一刻,让我们在回味时总会涌上一些悦乐与幸福来。不要悲惜过往,在时间长河的流淌中,一切的一切都会圆润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