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植物透着季节的明亮,世界一幅清新的模样,什么也不想,只静静地留恋着一份葱茏与芬芳。
参加了学校“根与芽”小组的小宝总喜欢给我说她们学校蔬果园的模样,我很想去看一看,想与她交流那一片的长势喜人。
看了很久的书,我端坐着,一幅安详的模样,仿佛如韩愈那样“空堂黄昏暮,我坐默不言”,只是此时尚未黄昏。被小宝拖到楼下去看她们去年手植的核桃树、无花果、茉莉花,它们一幅欣欣向荣的样子。小宝准确地使用了“油亮”一词来形容它们的样子,我心微笑起来。我想起去年她们网购小树苗,网购营养土,我那时还嘲笑她们的都市里的田园梦。此时她们挖坑种植的样子又在眼前,这是我喜欢的时刻,寂静欢喜。我开始思考:在孩子尚小的时候“多识植物少识人”,让她懂得滋养我们的安静美好的植物,让心灵多一份清幽与淡定,长大了再引导她阅读《诗经》和《本草纲目》里的植物,这些植物的力量会逊于那些名星的力量么?
阳台上花盆里的牵牛花也长出了嫩嫩的叶子,种子是学校“根与芽”小组发的。我想,看着它发芽又一天天长起来的小宝一定会感受到生命的喜悦与奇迹。我什么也不说,只陪着小宝静静地看禾苗生长,这也是无限的快乐的。
不能生活在木秀山美的乡野,也无法拥有“闲上山来看碧水,忽于水底见青山”的情怀。只能在拥挤的人潮里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吧,只是别让都市的霓虹迷失了自己来时的路,所以固执地以阅读的方式在心里植一片山林和田园,也支撑着自己好好活下去。
少年时拼命让我想逃离的家乡如今已经成为我的“曾经最美”,这有些“谁不说俺家乡好”的意思。的确,那尽管不富裕的乡村世界里,那清澈的水,那清秀的山,那欣欣向荣的植物,是我心底永远的乡村画卷。
会有“田园将芜胡不归”吗?有几人是陶潜呢?还是不东施效颦吧。阎连科的北京城郊的711号园被强拆,也拆掉了我们这个唐诗宋词的朦胧的灵魂的衣裳了吧。
耕读传家在中国已渐渐是遥远的绝响了吧!
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这是一个百度一下几乎什么都可以搜到的时代,但我依然崇尚朴素的生活,希望匆促的日子里仍然能有一份宁静致远的淡雅,能让心灵没有渣滓的轻盈幸福。哪怕是短暂,也不能只为了现实的利益而忘记了当初出发时的梦想。
“你幸福吗?”这个“有些傻”的问题依然值得追问。向着温暖和美好,请从一棵植物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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