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上大学的时候才18岁。
几个同学给我送行,母亲做了几个小菜,四个人喝了一瓶啤酒,大家都说喝醉了。
到校报到比较晚,宿舍住满了人,后来者居上,只能住上铺。
第一学期很紧张,只知道读书,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慢慢适应了学习节奏,才开始融入周围的环境。
我们宿舍六个人,年龄参差不齐,我在全班基本最小,十几个女生的年龄也都比我大,同学们调侃我没有资格谈对象。
那个年代的人成熟的比较晚,年龄小的就更加不成熟了,同学们选我为团支部书记,很为这个职务自豪。我是一个热心人,再说咱也不能辜负这个职务,经常组织同学们过组织生活。
年龄大的同学提议,周末组织大家看看电影,支部书记理所当然屁颠屁颠的去买票。学校规定不准谈恋爱,我也看不出来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发电影票的时候有的同学要两张,告诉另外一张送到某某女生的手中,大惑不解。
年龄小的最大好处是比较受宠,而且没有绯闻,大姐姐同学主动给咱洗被子,那时候没有洗衣机,全部人工手洗出来,然后一针一线的缝(被子),老感动了,大龄男生投来羡慕的目光。
同桌的她是当地人,在班上算是一枝花,和她同桌好几年,没有一点非分之想,毕业后,她嫁给了同班的他。
上几年大学,没有谈过恋爱,简直不可思议。当时,咱的自然条件蛮不错,还是大学校排球队的队员,苗条帅气,白净高大,在球场上非常抢眼,那时候好像只知道打球,女生的掌声一点没有分散注意力,参加全省大学生排球联赛,我们进入前三,本来计划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由于当时国内形势不稳定,取消了比赛。
平时热衷文艺活动,周末,在我们宿舍工字楼的过道里,几位同学吹拉弹唱各显神通,我拉小提琴,也是滥竽充数。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搞文艺的“业内人士”,学校组织的文艺演出,我们班的同学创作了一个小品,我出演一个军官,当时借了一身军装,一双高桶水胶鞋,神气的不得了,把练习排球的那些鱼跃动作全用上了,摸爬滚打无奇不有,迎来一片喝彩声,演出后的好几天,感觉自己给明星一样,走路刚刚的,咋就没有女生认出我呢?也没有人找我签名…
到戈壁滩的一个部队去军训,两个同学分到一个班和战士生活在一起。训练回到营房,累的腰酸背痛,一点也不想动,战士给我们送来了洗脸水。洗完脸,洗脚水又端到你的面前。洗完脚,战士又抢着给你倒洗脚水,激动的我手足无措,真受感动、真受教育,我们都是同龄人,他们在这么艰苦偏远的地区为祖国站岗放哨,我们不好好的读书报效祖国,天理难容。
学校安排我们到农村搞社会调查,两个同学住在一个村干部家里,农村的大姑娘向看稀有动物一样的来观尝城里来的大学生,三五成群的坐在你的坑头不走,问这问那,出于对“贫下中农”的尊敬,我们还不好意思请她们离开,就这么耗着,白天显的萎靡不振。
西北的农村比较贫穷,吃饭是我们关注的头等大事,村里的人挨家挨户轮流坐庄负责给我们做饭。“贫下中农”的家庭给我们提供的生活标准两菜一汤,炒土豆片、炖白菜、面疙瘩汤。馒头随便吃,但是馒头是冷的,梆梆的硬,后来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加热,如果馒头柔软岂不是吃的更多,我们的“贫下中农”多么朴实。
轮到村里“成分”不好的家庭吃饭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敢冒犯城里来的社会调研人员,“富农”成分的家庭给我们做的鸡蛋炒辣椒,馒头热气腾腾。“地主”成分的家庭给我们炒了一个辣子鸡,臊子面。
调研结束,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辣子鸡。被化为“地主”成分的家庭当时的条件也非常困难,当时的一只鸡,在偏远的农村都能够支持一个小孩上一学期的学杂费,至今我还是认为那是我吃的最贵的鸡,让人心里酸楚楚的鸡。
上几年学,知识面得到了拓宽,恋爱观一点没有提升,只身一人离开学校,在告别的酒宴上,几个同学一人喝五瓶啤酒,没醉…
昨夜失眠、练笔习作、
一气呵成、难免出错、
自藏文章、谢谢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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