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写作很多年了,坚持却是断断续续。
至于当初第一篇因趣味写过什么,早已记不起来,只记得第一本课外书读得什么,谁借的。对了,还有小学五六年级,自己的作文在班上做为范文,在班上屡次被读过,颇有成就感。再后来偶得一本所谓禁书,尚未来得及翻起第一页,竟被班主任老师没收,做为重点的教化对象帮扶起来。直到今日,我不知道未卜先知的班主任如何知晓,更或者是谁告密。总之当时极为气愤,然而事经多年后,却能释怀一笑。这大约就是成熟与幼稚心境的不可同日而语吧!
在这期间,还有一两事得提一下,因为我生在算不上发达的农村,又是二十余年前的事。那时课外书极少,家又是很正宗的农耕之家,你从它的周遭几乎找不到半点书香门第的感觉。家长大多很绝对地认为,知识的精髓都在,自己儿女书包的书本里,至于之外的其它书籍都是多余的。也许专制里的温顺,往往成了儿女反映出来的假相,因为儿女的好奇在里面有、乐趣在里面、叛逆也在里面,我就是其中一个。为了能看课外书,我就在往返于学校和家的路上看,因为这些书都是借来的,必须按期或提前还给主人,以方面下次能再借到书,或者是在爱看书的圈子里落个好名声。有一次为赶时间,我边走边看,猛然间感到胸闷、眼冒金花。细瞧之下,才发现自己的胸脯着实撞在了架子车的铁辕上。还有一次,我竟忘了回家不能读书,在吃饭时一反常态地读起了书,母亲虽不识字,却也知道我读的是闲书,也许我的屡教不改使她生气,竟将书本给飞到窑洞的顶部。趁母亲不注意,搬来梯子取下来再读。此般如痴如醉的读课外书,就发生在我的小学阶段。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因为我此后的写作乐趣源于此,而我此后另一个层面的文学情结也源于此。
初高中时,我开始自成习惯的写日记,到社会上虽大不前般勤恳,但也可以说是笔头时常不辍。只是在初高中时,偶出几篇佳作,同学们大多不相信是我写的,我在怀才不遇的失落间突然萌生了一种成就感,说明我的文字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至此,一本十余万字的自传体日记诞生了,只是此类小作,因个人色彩极浓,故而难等大雅之堂,被鄙人做为初始的练笔阶段。
随后,我开始了另一个层面的练笔,因为我知道自己还不是个贴着名片的文人,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具有文人情结的业余爱好者,况且还是一字未发的文学青年。继而又几年过去了,我在社会上断断续续做了314篇文章(约四十万字),它们如同我的儿女,代表着我的心血,是我或在人潮中或在独自孤独中的心灵之语。我不知道它们现在在这个人才济济的大千世界里处于什么位置,还有一些什么样的瑕疵。可我却知道314篇文章并不是结束,因为它距离888篇文章的结尾,还有很大的差距。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大群关注、支持我的朋友们,他们或者觉得很看好我在文学道路上的前景,他们或者是指正我某前有哪些缺点(如措辞不严谨,基础功不扎实等等,我都可以虚心接受并改正),他们或者是一直为我文采叫好的人。是他们的围观,给了我更大的自信和动力。我很感激他们,因为他们在我只有文人情结、没有文人名片的时候,给予我了一份厚望。我知道这样的关注力量是一种此消彼长的过程,然而他或她曾经都给予过我很大帮助。在这里,我想对这些不管是现在已经离去,还是依旧守在我身边的朋友们说声:真的很谢谢你们!
接下来,我知道自己还得一个人在人潮的孤独和独自的寂寞中,把生活里的万千思绪化为点点滴滴的文字,逐日向我制订的终点靠近。纵然我落了一个“平生三千字,一字不救饥”的下场,只是在我晚年的时候,可以通过文字回望过去,只是我的儿女与朋友们,也可以通过这文字来认知我这个碌碌无为的人。我知道自己可以到达终点,但我不知道这个终点会以什么样的姿态来迎接我。我知道自己不是清教徒,渴望属于自己的双手打造的成功,可我更喜欢这个漫长的写作过程,因为这过程里有一种“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创作乐趣。我喜欢去感受这种乐趣,因为我可以在人人空虚的时候,拿出一片平和,放下一时喧嚣,娓娓道来一笔文字。
久而久之,我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用文字去表达更宽广的生活,不止有我,还有众生的一切。这就是我从童年走过来积淀,它是一种过度里的传承,也许在我有生的若干年后,我可以回过看看今夜的情感,也许是那时的拿冠盖满京华,去看今日的斯人独憔悴。至于今夜的笔,只是在细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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