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讲述昆明的大街小巷,老昆明常有这样一种说法:城在秀美湖山中,秀美湖山在城中。在昆明城中可以亲近大自然,也可以释放压力深呼吸,心呼吸,新呼吸,身呼吸古城中的人,是懂得惬意生活着的。人们在大街穿梭,在小巷畅游,大街小巷见证着昆明的历史,不经意间会和许多老宅不期而遇,这些建筑,饱经沧桑。
在昆明的大街小巷,茶馆、茶铺和茶摊有很多。南来北往的茶客们,空闲之余,当街一走,兴致来时,随便挑个茶馆进去,掏出几文小钱,一声吆喝,伙计便会满脸堆笑地跑过来,为你斟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清茶,你便可以“泡”在那里,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中,你尽可忘掉身份,也消磨了时光。
我走进一家很大的茶馆,楼上楼下,那几十张荸荠色的油漆八仙桌,很是鲜亮。因为是在老昆明城的热闹地段,茶客常满,人声嘈杂。抬头一看,在所有的柱子上都贴着一张很醒目的字条警示:“莫谈国事!”这家茶馆以茶为主,偶有小贩托盘而来,或炒花生、炒瓜子;或香烟、兰花豆、油酥米花糖:或切得细如丝线的烟丝和外国纸烟。茶铺内备有水烟筒和点烟的纸捻,随烟丝供茶客们过瘾,同时还兼卖菜包子和糖包子。爱买,您就招呼过来,不买,您继续品茶。喝茶总归是喝茶,但老昆明人到这茶馆来,更多的是想找一种相对宽松气氛。
看看那些茶客们,有老态龙钟的长者,有西装革履的生意人,有文质彬彬的教授和学子,也有道貌岸然的政客,就连肩扛扁担的街头挑夫,身背竹箩的乡下人。也时常前来光顾。真可谓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茶客们或交头接耳,谈天说地,或窃窃私语,“莫谈国事”,只是不大声谈而已;或吟诗作赋,交流栽花养草的经验;或盘弄是非,谈论遛狗斗鸡的乐趣。这边有人手端茶碗,深深地陷入了对人生的沉思遐想之中:那边一两段评书、滇戏,传来了阵阵喝彩;更有甚者,因埋怨命运的不公而大发牢骚,吼叫出气。
有一老人家坐在八仙桌旁边说;今晨起,我来这店喝茶。到半路凉亭时,忽然间眼前一道金光,飞来一只金翅金鳞的麒麟,背上坐着一红衣仙女。老头细一瞧;这仙女穿淡红色衣裙,透明纱衣,冷清的表情气质非凡 秀而不媚。老人家问;你这位阿妹,阿咋缘故大清八早坐在这里?仙女姑娘勿响。老人家又说;你介轻年纪,要是碰上勿三勿四之人,多少勿舒服。仙女姑娘还是勿响。老人家心蛮热;要是同屋里讨相骂,能否送你回去好了,为你讲讲和和。仙女姑娘仍旧没声音。老人家胡须摸摸,呆了一呆问;你是出门勿认得路?这下问着了,仙女姑娘这才开口说;老人家到阿里去?我到茶楼喝茶。仍是同路。仙女姑娘站起,同老头凑对走了。
走到老街桥上,仙女姑娘没头没脑说一句;勿瞒你讲,我勿是人,我是仙。你勿要惊,我勿来为难你。今只求老人家你送茶一碗。碰着仙,自己做人一世,恶事呢没行过;再加一路来我即没对其勿起的地方,估计总勿会来调排我。老头这样一想。胆子稍微大了点,笑着问;阿咋介帮你?你前头管自走,去茶楼弄点茶吃。桥走过,就朝前面一条弄堂走去。不一会,老人家端了杯热气腾腾的香茶,递到仙女姑娘眼面前。姑娘对其连拜拜;多谢!多谢!你这人良心好,是个老寿星,寻你是寻着了。转身走了几步,突然不见了。
原来,红衣仙女是动了思凡茶之心,仙女施用了仙术,只见仙雾起处响起了歌声;山茶花开红艳艳,花开花落乃常见。但愿山茶花不败,千山万岭红一片。老人家也跟着对唱起来;山茶花开红烂漫,万花从中光灿灿。山茶开在我心中,一年四季开不断。原来是山茶仙子,忽然间一道金光,一只金翅金鳞的麒麟飞来托起山茶仙子,金光闪闪一眨眼飞了。喝了茶,走出茶楼此时此刻,我让思绪重新走在这用青色的大块条石铺成的老街上。无喧无扰,空灵悠远,俨然回到了从前,这老街引发着我无尽的遐思。再看看眼前,街面上极净,昆明人的脸上都带着历史和文化,说话是那么的谦恭,没有粗声大气。这使我不由得又再一次放轻脚步,不忍去惊扰这画一般的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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