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中有很多难以承受其重的事,好不容易被时间打磨掉棱角,销蚀掉许多的重量,恰好把他放在记忆深出。许多触景生情的东西把记忆搅动,那些事便如井中的沉淀物,一股脑泛起在水面上,增添的新的棱角使之在也沉不下去。我出身农家。自小受学而优则仕的观点,平时也能够为在学校期间取得的成绩而沾沾自喜,是那块料,金鲤能跃龙门,公鸡亦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因此,父亲对我寄予过高的期望,他始终以打骂教育作为教育子女的准则的,为此,我一直是这种制度的牺牲品。有时,我对父亲很是反感,而更多的是对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表现出来的敬畏。那几年,父亲的概念好象是一直的平淡模糊。但是每年的费用使我对父亲有很多的愧疚,但父亲说,这只是作其作为家长的责任,我也就收之坦然,处之泰然了。
人生天地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转眼,我升入重点高中,开始了住校生活。离开父亲的日子,很是平淡,但没有约束的日子很是逍遥,三年高中,单调的三点一线生活宛如一杯白开水毫无滋味。但是父亲的概念亦深深的刻入心里。我考上了大学——没有意外。父 亲的炫耀让我有些津津乐道。那晚,父亲喝了很多的酒,罗嗦了很长时间,我不堪忍受,只好走出家门游荡。这种动作一直持续了十多年,我没有想过父亲的感受,从来没有过。我的心中好象很平淡,又好象很愧疚得样子。
我对父亲的转变是在我上大学报到的那一天。那天是父亲送我的,在公交车上父亲同我说话,我装做漫不经心得样子,只是支吾着敷衍着,生怕让别人知道,坐我旁边得人是我的父亲。在学校,父亲跑前跑后为我张罗着各种事情,交学费,领卧具,嘱咐我各种零星的小事,说不要不舍得花钱,好好学习,团结好同学,不要跟别人闹矛盾,要多勤快一些,我颇不以为然,心里暗笑他的迂腐,心想这样的芝麻小事还用教,把我当小孩呢,但我并没有把不耐烦表现在脸上。等到一切都办妥时已经很晚了。父亲带我去吃饭,再饭馆我对父亲说:爸,你走吧。父亲猛然抬起头,看着我,我读不懂他眼神里的内容,也不敢在看,只好埋头吃饭。
父亲走了,我并没有以往的释然,反而好象有许多的包袱压在我的身上。因为我觉得突然有点对不住父亲。
如今两年又过去了,同父亲的话依然很少,但是看到他两鬓见长的白发,额上的皱纹,我心中愈来愈不安,好象有块大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想:我只有在毕业好好报答他了。
后记---关于父亲,我不敢写的太多太具体,也许是自己的脆弱,生怕在20多年的骄傲会轰然倒塌。尽管我有很多的愧疚和不安。但是我想我还是非常敬重我的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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