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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四十儿十八

时间:2009-04-03 00:05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教书匠 点击:
女儿的18岁就是读书,和老爸相比,可能更枯燥一些,可是你毕竟有简单而实在的目标去追求,咬咬牙,人生之路的关键一步就迈出去了,相信你,给你加油!

     从来没用过手机上网,莫名其妙就有了上网费用,说是“1x业务费”,上个月给人工服务台打了电话,要求取消,不打还好,这一打,这个月涨价了,从上个月的6元钱增加到了14元。

    又打服务台,服务员态度不错,一个劲儿解释,总的意思就是用户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不小心按了个啥按键,就给你“绑定”了。
 
    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就像老虎野猪啥动物掉进陷阱,和挖陷阱的人没有关系,谁叫你老虎等动物自己不小心呢?
 
    回家吃过晚饭和老婆说了这事儿,心里有些窝火,随口就骂了几句——也就是在自家里发发火,对人家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咱乖乖地按了表示“很满意”的按键。
 
    骂声传到客厅,不巧让女儿听到了,以为是骂她妈,替她妈出气,进来和我理论,我正在气头上,就大声呵斥了她几句,她摔门而去。
 
    也没啥,吃过饭倒头就睡,不一会儿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不想“1x”的事了,觉得被女儿堵在门口“收拾”了一顿,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掐指一算,哦,这不到了2009年了嘛,女儿大了,快十八岁了,敢和他老爸“理论”了。
 
    女儿今年读高三,今年就要高考了,我这个四十岁的老爸被女儿抢白了一顿到不打紧,女儿这“摔门而去”,会不会影响她学习?
 
    越想越睡不踏实,干脆不睡了,说明天一早跟女儿道个歉吧,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干脆写点文字吧,等女儿学习不忙了,让女儿看看,算是和她谈谈心。
     给学生写下水作文惯了,也列了个题目:
 
                                 老爸的十八岁
                                    (一)
    老爸很粗心,一直不和你交流,一直把你当孩子看待,今天突然觉得你长大了,是啊,是长大了,都十八岁了。
 
    谁也有过十八岁啊,老爸十八岁的时候在干些啥呢?
 
    回想起来,老爸的十八岁很苍白,除了年少轻狂外,没有啥可值得回忆。
 
    那时候我上的是师范学校,从初中考的,因为上了师范可以“农转非”,国家管分配,你爷爷奶奶就“逼着”我报了师范,其实我想上高中,然后考大学,可是我们那时候的孩子很听话,都不敢和父母顶一下嘴,别说违背父母的意愿了。
 
    老爸十八岁时候,是不大学习的,因为反正只要考试及格了,就会顺利毕业,学习好不好都一样,都一样分配你回老家去教书。
 
    其实大家和我一样对学习都不怎么上心,那时有一句口号:60分万岁!当然学校是批判的,可在学生中很流行,对此大家还总结了两个等式:60分=100分;59分=0分。
 
    不太学习了,大家都忙些啥?
 
    别人我不知道,知道了咱也先不谈,老爸当时还有一个不敢告人的梦想:当作家。
 
    有的梦想不敢公开,比如“当作家”,公开了大家会笑话你,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世界上的事儿有时难说,比如你想经商当老板,你想从政当大官,你想混社会当老大……大家却说你很有抱负,很有魄力。
 
    所以老爸白天看杂七杂八的书,夜里偷偷地学着写作。
    学校有规定,晚上十点半熄灯,老爸常常是半夜里从宿舍溜回教室,点上蜡烛写一些东西。
 
    俺们宿舍五个高低床摆的满满的,一共住着十个人,偶然也有同学夜里不在自己宿舍睡,出去玩些自以为好玩的游戏,所以老爸经常夜不归宿,大家是有点奇怪,可还不至于大惊小怪。
 
    不过,学校有个保卫处,偶然要查查夜,那天,就把老爸给逮着了。
 
    保卫处的人员一般是比较凶,那天看到我班的教室里有烛光,闯进了教室,问我“三更半夜的不回宿舍,干嘛呢?”我说:“不干啥,写点文字。”
 
   其中一个保卫处的干事好像懂点文章,拿起我写的厚厚的一叠文稿审查了很久,脸上渐渐堆集了鄙夷的表情,这个干事人看起来普通,长得没啥特点,可是那天夜里他的那张脸,老爸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后来,他把文稿拍在桌子上,说:“快回去睡觉,以后别整这些没用的,该干嘛干嘛!”
 
   后来,学校就传开了,说XXX班的XXX每天半夜里写“小说”,大家以后看我的眼神象看一个怪物,弄的老爸很心虚,就象偷了人家东西的贼。
 
                                  (二)
 
    女儿你可能会反问,你又没偷过东西,咋知道当贼的感觉呢?你别说,十八岁的老爸真的当过一次贼。
 
    我们上师范的时候国家管吃管住管分配,基本上不用花父母的钱,你爷爷每个月给老爸的十元钱,老爸基本上都买了闲书。
 
    那时候爱看书,看的书也杂,上了课也看,老师也不大管。师范的老师不像中学的老师,不大在意学生学懂没学懂,反正到时候考试你及格了就成。
 
    上课不认真听讲,考试能及格?一来那时候师范招的学生都是从农村初中挑出来的尖子生,稍微自学一下混个及格还不是大问题;二来考试前大多老师也把一些重点内容(其实就是考试内容)给学生透露一点,帮助学生过关。
 
    因为学校培养的是小学教师,开设的科目很多很全,不过这些科目不是很深奥很难学,意思是你学的内容将来够教小学生就可以了。
 
    因为将来要当老师,就学一些教育学,心理学和各种学科的教学法,奇怪的事,没有一个学生喜欢上这些理论性很强的课。
 
    老爸有个讲教育学的老师倒是和学生关系不错,因为他常说一些实话,记得他有一次他说:“俺整天给你们讲教育理论,可是管不住自己捣蛋的儿子,实在火了,就给他一个耳光,效果要比咱们说的这些大道理好,立竿见影。”
 
   学生们喜欢上的课是音乐、体育、美术,所以这些课的老师很受学生欢迎。老爸知道,女儿读高中,这些课因为和高考无关,根本就不上,其实女儿喜欢画画,没办法这个爱好只好等考上大学以后再说了。
 
    老爸那时候就是爱看书,你爷爷的10元钱其实买不了几本书,只好自己想办法。
 
    那时候学校倒是有个阅览室,一来开放时间很短,二来大多书都是针对教育专业,远远不能满足老爸的胃口。
 
    学校还有个图书馆,据说藏书很多,只是没机会进去,其实是不许一般人进去,你要读书,可以借阅,手续很麻烦,弄丢了当然还得赔钱。
 
    最大的问题是,知道里面有书,却不知道有些啥书,你列个目录去借,还得通过班里的管理员,再造好表,让学校的管理员去找,学校的管理员嫌麻烦,常常是告你说没有你要的书,有时借回来一本好书,还没看完,期限到了,催着你快还,不然扣你生活费。
 
    那时候,老爸对那个图书馆很向往,总想进去瞧瞧,苦无机会。
 
    机会有时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你想都想不到。
    
    可能是上级有检查验收,学校于是就停下课来搞卫生,我们班很走运,这次不是去打扫厕所,而是打扫图书馆。
 
    老爸平时对一切集体活动都不大热心,这次却很积极,因为借次机会,可以瞻仰一下心仪已久的图书馆了。
 
    去了图书馆,真的很惊讶,一是惊讶这里的书多,二是惊讶书上的灰尘厚。
 
   老爸就拿个鸡毛掸子清理书架上的灰尘,忽然就发现了一本《死魂灵》,果戈理著,鲁迅转译。
 
    这部小说老爸同样心仪已久却无缘拜读,这下见着了,就再也走不动了,从书架上抽出来,再也舍不得放回去了。
 
    对一件东西过于喜爱,就会产生强烈的占有欲,一个不该产生的念头,没有经过任何思想斗争的前奏,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老爸把这本书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直到很自然地离开图书室,很小心地把这本书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头枕着喜欢已久的书睡觉的时候,老爸突然后怕起来。
 
    因为,前不久,有一个同学就因为“偷”被学校开除回家了,被学校开除意味着你又得回家当农民,你将来的工作当然化为泡影,而且,你的一生都将有擦不掉的污点。
 
   后来的几天,老爸怕和别人的目光对视,这日子过的说“心惊肉跳”都不算过分。
 
    记得你四岁那年,有一次在超市,你随手拿了人家的一个小玩意儿,老爸大发雷霆,连超市的服务员都觉得我教训得你有点过分。
 
    有了一次偷书的经历后,老爸给自己下了死命令:不是自己的东西,无论多好的东西,连碰都不要去碰。
 
    可能图书馆的书太多,丢个百八十本也看不出来,于是紧张了一两个礼拜以后,老爸就心安理得地读起了“自己的书”。
 
    有“书非借不能读”一说,老爸读《死魂灵》,居然有“书非偷不能读也”的感慨——当然,仅适用本人,不然有误导之嫌!
 
     读这本书,老爸是每一句,每一字,每一个标点都很不得把它嚼碎,到底是自己的书,用不着还,老爸在上面圈圈点点,勾勾画画,还批注了不少心得体会。
 
                              (三)
    老爸后来教语文,逼着学生读书,学生怨天恨地;学生时的老爸,没人逼着,把书读了个昏天黑地。
 
    因为晚上偷偷“写小说”而被保卫处逮了一回,老爸写东西时就不去教室了,大多时候点支蜡烛爬在床头写,有时为了省钱,也在校园的路灯下写——学校十点半教室和宿舍就要统一熄灯,校园的路灯倒是整夜都亮着。
 
    写得倒是辛苦,但是没写出啥好文章,因为老爸也偷偷地给报社、杂技社投过不少稿,结果总是石沉大海,后来老爸就觉得自己天生就不是当作家的料。
 
    自己不是那块料,就别写了,不过一下子放弃了总有点不甘心,于是,把自己写了很久的一个“长篇”送给我的老师,让他给瞅瞅,自己究竟有没有当作家的一线希望?
 
    这位老师很老了,教的是《文选和写作》,他讲课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字是“勾住”,也就是遇到课文出现的重点语句,他就要求学生“勾住”。
 
    他的重点实在太多,一节课下来,真勾的话无异与“勾住”了整篇课文,有的语句还得重复勾很多次。
 
    你可能这样想,是不是老爸把自己的“小说”交给了自己不喜欢的老师,不能这么说,其实对与这位老师和他的《文选》课,老爸还是有点喜欢的。
 
    大家上课听讲的目的,就是为混个及格,要求低了,听课就不专心了,慢慢下来就听不懂了,考试就很难及格了,不得不在考试时搞点小动作了。
 
    所以啊,你要考大学,听讲的目的必须是考满分,这是老爸的教训,希望转化为女儿的经验。
 
    老爸是不想听理科老师讲课,不是人家讲的不好,是老爸把课拉下了,听不进去了,有时强迫自己去听,听着听着反而睡着了。
 
    自己听不进去,还和同学打趣,说为啥不把数理化这些老师改教音乐呢,如过让他们去演奏催眠曲,绝对是世界一流。
 
    老爸的文选老师又高又瘦,永远穿一身蓝色中山装,戴一顶蓝帽子。
 
    他鼻梁上架一副黑边眼镜,一节课总要摘下来把镜片擦好几遍——他讲课很卖力,当然也费力,几乎每节课都要出汗,汗水把镜片搞模糊了,当然得擦。
 
    我和同学们记忆最深刻的是他讲的《包身工》,夏衍写的。
 
    他讲的很投入,一节课不断要求学生“勾住”;而且他多次提到“芦柴棒”这个名字,一提起同学们就偷笑,我开始不明就里,后来知道了,我们的老师也是那样的“瘦的叫人担心”。
 
     一个讲课很敬业的老夫子,应该肚里有很多墨水,我当时这样想。于是,我把自己写的厚厚的“小说稿”很虔诚地给了他,并说:您给改改!
 
    在度日如年中不知过了多久,我敲门去了老师办公室,老师很淡然的问:“有事吗?”
 
    我羞羞答答地问:“我,写的……,您、您看了吗?”
 
   “哦……”老师恍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了。”
 
   “您觉得、觉得啥地方、需要修改、修改一下?”
 
   “改什么改?”老师从抽屉里把我的小说稿拿出来扔给了我,“不能写点正经的吗?以后该干嘛干嘛!”
 
    依稀记得,我那篇“小说”写的是80年代中期一帮年轻人闯社会的杂七杂八的事,不是很蓬勃很朝气,——难道很不正经?
 
    老爸红着脸,逃出了老师办公室。
 
    厚厚的“小说稿”撕了,撕成碎片,丢进了垃圾桶。
 
    也许老爸真的没有“写小说”的天分,在看不到一点亮光的羊肠小路上疲于奔命,傻,真傻!
 
                           (四)
    十八岁的老爸,不仅仅是年少轻狂,而且十分在乎别人眼里的自我,就这么两句“该干嘛干嘛”,就丢掉了自己的梦想。
 
    女儿有篇作文,老爸看了也很感慨,题目是《护住心中那朵莲花》,说的是一个人不管遇到什么挫折和打击,都不能丢弃信念。
 
    这是女儿为应试而写的话题作文,你列举了屈原、司马迁等许多名人的例子,说出了伟人和凡人的区别——能否护住心中的那朵莲花。
 
    十八岁的老爸没有守住那朵莲花,从此不在写东西了。
 
    后来回想起来,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一点点痛,就是当不成作家,也不该丢掉自己的爱好,这个爱好换不来柴米油盐,权当自己和自己的心灵对话,生活也可少些空虚。
 
     不写了,能干什么呢?有的往事其实不堪回首……
 
     作家梦不做了,文化课又不大上心,能干些什么呢?
 
   “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这是文革时候很流行的一句口号;十八岁是充满青春和活力的年龄,也是想闲都闲不住的年龄。
 
    青春是一块沃土,社会主义的草不长了,资本主义的苗就会疯长。
 
    多年以后回想那个年代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字,居然是个“混”字,多年多年以后,想想多年多年以前许多许多年代(包括朝代),这个“混”字使用频率也不底。
 
    混什么呢?课内混及格,混文凭,课外找乐装酷混日头。
 
   “混”的日子是过的很快的,不知不觉就毕了业了。
 
    原来在学校,大家混的脸儿熟了,看不出谁高谁低,毕业一分配,立马就划出了三六九等。
 
    分的好的,改行了,去了行政机关以及大型国有企业,这类人不多;因为上的就是师范,大部分还是当了老师,只不过有的分在了城里,有的分在了乡下。
 
    象老爸,乡下出来的又没其他优越条件,也只能分在乡下。
 
    头几年,原来一起混的同学偶尔还见个面,那些城里的以及机关企业的同学个个看起来都那么精神,我们这些农村的教书匠自己都觉的自己没出息。
 
    又过了几年,那些分的好的混的更好了,有当了大官的,有挣了大钱的,同学们搞个聚会,这些人理所当然被众星捧月。
 
    还有一些分的不好又不甘心清苦一辈子的,干脆就下海闯社会了,有发了的,有倒了的,也有蹲了大狱的。
 
    又过了几年,终于混不到一块了,因为大部分同学当了老师,学校和家里两头忙,象老爸,日子过的紧紧张张加上紧紧巴巴,想和人家混也没有时间,也没有闲钱。
 
    因此回想起老爸的十八岁,真的很苍白,后悔了,后悔那时候不该混,老老实实学点啥实用的东西,也不至于像今天离开了讲台就啥也干不了。
 
    可谁都知道,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前车之覆轨,后车之明鉴。
 
    当作家——也许是一个好高骛远的梦想,也许一辈子的坚守都是水中逐月,所以,18岁的老爸没有坚守,没有“护住心中的那朵莲花”。
 
    现在明白了:有一个“好梦”伴随一生,历经风雨而初衷不改,这样的人生不也简单又快乐吗?
 
     混日子——也许每天都觉得简单又快乐,也许不用负责什么不用负担什么不管对与不对不管是是非非的岁月过的真的很快,能做到“快乐就好”。
 
    现在明白了:这是拿“青春去赌明天”,输掉的是一生的得意,赢回来的是一生的懊恼。
 
    因为老爸没上过高中,所以很羡慕,很羡慕上高中的孩子,甚至羡慕你们每天为学习而吃的那么多的苦。
 
    苦是真苦,累是真累,每天在题海里翻滚,稍有松懈,后浪推前浪,前浪就死在在沙滩上了……
 
    高考当然不是通向成功的唯一道路,可是高考确实是撬动成功这块巨石的省力杠杆,这条道路,为老师、家长、社会所认同,也正因为有高考这个相对公平的选拔机制,我等寻常百姓家的儿女,人生之路才可以走的更宽广一些。
 
    女儿的18岁就是读书,和老爸相比,可能更枯燥一些,可是你毕竟有简单而实在的目标去追求,咬咬牙,人生之路的关键一步就迈出去了,相信你,给你加油!
 
   18岁其实啥也别想,一门心思读书就成,这样,也许,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曾经的18岁,也许不够精彩,但是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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