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整天,我感觉我的神经缺少了一根。
原本坚信‘害人之心不可有’却不削‘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我,不知怎么突然觉得一点‘信’意都没了。我很害怕,如果找不回丢失的那根神经,我不知道我会成为什么样子。
于是,我匆匆的苦苦地不顾一切的寻找着……
打开电视机吧,也许有失物招领启示。可翻遍几十个频道的广告节目,除了几个惯犯在那里叽哩哇啦忽悠骗人之外没有一则招领启事。我很扫兴。
刚想关掉电视机却看到一则新闻:本?拉丹被击毙!
真的假的?我倒要看看是怎样被击毙的。左等右等没见到有可信度的佐证,我顿生疑:美国人绞死萨达姆时何等炫耀?何况直袭其本土摧毁其国贸大厦的本?拉丹?小布什和奥巴马都是‘石油恐惧症’患者,为夺石油啥事都做得出来。这不,又说卡扎菲是恐怖分子,鼓动八国联军进行打击。高明的骗子!
我是中国老百姓,尿不着美国总统,也救不了卡扎菲,还是去找我那根神经吧。
我路过银行门口又折回来,进去。得看看我的存款还在不在折上。
“取两千。”我把折递进窗口对那个脸蛋儿漂亮年轻女柜员说。
呵呵,还不错,钱还在。女柜员把一沓钱放进点钞机,‘哗…’点钞机显示出20字样。嗯,不用点了,点钞机没有私心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并且能辨真假币的。
“拿好。欢迎再来!”女柜员是个可爱的姑娘,微笑中深深地俩酒窝儿。
“谢谢!”踌躇片刻,我终于按了评价机上的‘满意’键。
装好钱出门向右走了一段,我在路边停下。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面前,年轻司机冲我一笑问:“在这干啥呢?”
嗯?我一怔。看看司机并不认识。既然不认识他咋这样问呢?大凡这样问的都是熟人啊!
“哦,我要回家。”疑虑中我还是脱口而出。可话一落地我就后悔了。因为我不但对司机没有印象,而且发现车上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的眼神……
“走,我送你回去。”这时,司机却似老熟人一般依旧微笑着与我说。
我再次打量司机,心里问自己:既然不熟悉,司机为什么连我住哪都不问却执意要送我呢?还装作免费似地慷慨,他什么意图呢?我更加谨慎了。
司机撩起眼皮用目光催我上车,我不得不稳住神撒了个谎:
“哦,我还要去前边的超市买东西,你先走吧。”我装作歉意,礼貌的摆手向超市走去。我怕司机和车上坐着的人追来硬把我塞上车子。
超市货架上商品琳琅满目。那色泽奇佳的火腿,那紫红的肉干,馋的我喉咙滚动直咽口水。我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不会是垃圾肉用添加剂腌制的吧!干脆买包方便面吧。可…要是地沟油炸的咋办?呵,这水果色泽真好,还有这黄瓜真新鲜!……是不是抹过激素呢?我一脸疑虑,慌忙逃离超市。
我边走边这样想:回乡下去,包一片地。建一个大大的生态农场,开发各种绿色种植养殖产品直接供应超市,让市民放心的买放心的吃。又一想,我可以不害人。可谁能保证超市不做手脚呢?如果再有人拿去加工呢,谁来管?如果管理人员见利忘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退一步说,即使这些都有保障,但全国这么大就都能吃到放心食品吗?显然,是我做不到的。
别瞎想了,打车回家吧。
一辆出租驶来,远远地发现是个女司机。我扬起手臂,车停下来。
看上去司机是个中年女性,肯定是已经做了母亲的。我很放心地坐上车并告知所到地点。我想,今天是母亲节,母亲永远是慈祥的,是最可信任的。
我那根诚信的神经怎么就丢了呢?是谁偷走了我那根珍贵的神经?我想尽快找回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