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是我家的一只宠物小狗,皮皮不是纯种狗,它是和几种狗杂交生的。妈妈说皮皮属于哪种狗她也说不清。因为从皮皮的长相看具备多种名狗的特征。皮皮的妈妈是长毛京巴。皮皮属于杂牌狗。尽管皮皮品种不纯,但皮皮是一只聪明狗。
皮皮三个月的时候就不在室内拉尿了,只要它一有屎尿,就用左爪挠人的脚,妈妈问它是否拉屎撒尿,它摆着尾巴,围着绕转,特别好玩。这时,妈妈叫我带皮皮到楼下。皮皮在前面跑,到了楼下的小花园,它在自己经常拉屎撒尿的地方闻了闻,然后蹲下两条后腿,就撒尿了。如果拉屎,它要在花园转好几圈呢,找好地方后,将腰一弯,一用劲,一会儿就拉出几粒像大黑枣一样的屎球。然后它用两条后腿使劲蹬土,意思是将自己拉的屎盖住,不让别人看见。
皮皮特别通人性,如果爸爸妈妈吵架了,皮皮就用右爪捯妈妈的腿,意思是你们别打架了。看到皮皮的举动,爸爸妈妈谁就不打架了。
皮皮睡觉喜欢上床和我睡在一起,它睡觉的时候,还要将屁股挨着我的腿。我不叫皮皮上床,因为皮皮脱毛,弄得床上都是狗毛。我说它的时候,它用眼睛看着我,我发现皮皮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我只好把皮皮抱到了床上了,皮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一直盯着我,它看我不说什么了,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悄悄地舔自己的爪,那意思是别把床弄脏了。
我们吃饭的时候,皮皮从来不守桌子,因为在它自己的食碗里有鸡肝拌米饭,碗旁边有水碗。它饿了就吃。别人给它食吃,它得一个劲地嗅,恐怕有药毒死它。
皮皮的耳朵非常灵敏,楼下有一点动静它都机灵竖起耳朵。我们三口人不论谁回家,看到皮皮的举动就知道是谁回家了。我回家的时候,离家还有几十米远,皮皮就守在门口等待了,它看着门上的锁使劲地往上蹦,意思是给我开门。妈妈回家的时候,它发出像小孩子撒娇时的声音,然后在门口转圈。爸爸回家的时候,它用双爪使劲挠门,等爸爸进屋后,它用双腿抱住爸爸的腿不叫走。爸爸用脚把它踢开后,它在地上打两个滚,然后摇着尾巴趴在自己的床位去了。
皮皮生病的时候,又拉又吐也不闹。拉吐完后就卧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妈妈喂了它好多药也没起作用,邻居有个阿姨是狗贩子叫大铜牙,她给皮皮打了几针,大铜牙用左手揪起皮皮脖子上的皮,右手将针扎进去,皮皮嗷一声,大铜牙的针就打完了。
大铜牙连续给皮皮打了几天针也没起作用,反而,皮皮的脖子肿了个大脓包。妈妈用手一摸,感觉里面像是有很多脓水,妈妈一摸皮皮就躲,象是很疼的样子。后来,妈妈抱着皮皮到宠物医院。年轻的女兽医给皮皮做了手术,把包里的脓水挤了出来,然后缝了针,缠上药布。妈妈将皮皮抱回家,皮皮裹着毛巾被躺在它的床位上一动不动。我用手一摸,感觉皮皮在发烧。妈妈又连续抱着皮皮输了几天液,结果也没能救活皮皮的生命。
皮皮快死的时候,一会儿喘着粗气,一会儿发出大声地痛苦呻吟。它嗷嗷的呻吟真叫妈妈难受的一劲的流泪。下午爸爸下班回家,推门看到妈妈坐在小板凳上哭泣,皮皮被崭新的毛巾被裹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皮皮已经死了好长时间,爸爸劝妈妈别难过了,妈妈仍旧流泪,爸爸把皮皮包裹好装进蛇皮袋子里,用自行车推着皮皮到了西郊的野地。爸爸找了一片杂草丛生的灌木林,在一棵树下挖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坑,爸爸轻轻地把皮皮放进去,然后一锹一锹地将皮皮盖上,最后堆起一个小土包。皮皮就这样长眠于西郊的杂草丛生的灌木林里了。
皮皮死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爸爸妈妈和我耳朵一直都在发惊。我们总觉得皮皮在门外挠门。好像听到皮皮在外面叫唤。我们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们心里还是惦记着皮皮,好像皮皮没死一样。
今年春天,爸爸妈妈和我一起到西郊的野外挖野菜,路过那片杂草丛生的灌木林,爸爸说,皮皮就埋在了那棵大树下了。你看那树长得多高多壮,像是皮皮的化身。妈妈长叹一口气说:“都愿那狗贩子大铜牙打的针。我听宠物医院的大夫说,她给皮皮打的针,药是假药,我怕你爸爸找狗贩子大铜牙打架去,没敢告诉你爸。”爸爸说:“现在说这个又有啥用,皮皮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还是让我们记住皮皮的死,永远记住狗贩子,害死皮皮的不仅是狗贩子还有可恶的假药”。我们在皮皮的坟前站了好一会,然后到西面的野地找野菜了。回来路过皮皮的坟时,我们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