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域不必太大 能转身即可;海拔不必太高 站在高处,能看清体内的矮子即可 在这个世上 滞留的时间不必太久 从盛开 到凋零,花蕊上 能放下从容即可 墓碑不必太巍峨 高度与宽度,刚好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即可...
昨 天 昨天的 昨天的昨天 你知道哪一天 我不能说 不说和不能说的意思 是一样的 比如,我不说空 天空的空 人空鸟空或椅子空 我说奥斯陆的鲜花开的很美 她将开在每一处 空出来的地方 消 失 一个敏感的人 在敏感的日子 写了一堆敏感的词 她把它们分行排列整齐...
童年冬天的夜晚多么寂寞 父母亲照例在遥远的单位开会 等待中他开始想象他们的归程 那恐怕是他最早的文学经历 从小他就不是个乐观的人 在白天他的担心何其荒谬 石子铺就的马路平坦宽阔 谁的自行车也不会偏离路线 但夜晚他还是忍不住要想下雪了 路肯定很滑会不...
我喜欢栽种 也喜欢耕田 我喜欢苍老 不喜欢沧桑 我喜欢五谷 也喜欢柴禾 我喜欢沧海 不喜欢桑田 故乡,它在喊 几十年来 它从积木到拼图 它从剪纸到涂鸦 在我小时的游戏 东躲西藏 故乡,它在喊 一条铁路把它 一分为二 一片厂区把它 一分为二 一条公路把它 一分...
手头没有墨镜 就点了只蜡烛 把眼镜熏黑 看完了日全食 竟忘了擦干净 就直接出门 那天的大街上 空无一人 好像都被狗吃了...
墙上 密密麻麻写满 成千上万 死难者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 就决定离开 头也不回地离开 因为我看到了 一位朋友的名字 当然我知道 只是重名 几乎可以确定 只要再看第二眼 我就会看见 自己的名字...
2004年夏天 我家住在沈圩村福星路23号 我的房间里有一张 标准的麻将桌 每天夜里 我死去的姥姥,姥爷和爷爷 都会围在一起搓麻将 哗哗的声音让我整夜不得安宁 那时我的奶奶住在青年路与南极北路交口 她偶尔会打电话过来 每次我都想告诉她老人家 我不会打麻将...
这个春天是小的 这个春天的风是小的 风吹开的花是小的 像米粒一样的香气是小的 香气里的歌者是小的 歌者的声音是小的 声音飘过的教堂是小的 教堂里的灵魂是小的 灵魂的哀怨是小的 在这个小小的春天 做一单生意交易是小的 约会了朋友谈话是小的 写下的诗句意...
20岁我读他 21岁我再读 今年 我36 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许多清澈 正在我眼里浑浊 许多浑浊 我能看到它清澈 救火车每天在街上 咬报纸 以下这句是不变的 我信有天使在我的屋顶上飞翔...
我把词语掷入火焰 那是因为只有火焰 能让我的词语获得自由 而我也才能将我的全部一切 最终献给火焰 (当然包括肉体和灵魂) 我像我的祖先那样 重复着一个古老的仪式 是火焰照亮了所有的生命 同样是火焰 让我们看见了死去的亲人 当我把词语 掷入火焰的时候 我...
李白 李白将诗写进 昏沉的夜晚 我看不出 夜晚有星星闪烁的痕迹 却始终在搅乱我的心情 ...
他想是他他想是他 在历史的长河里 人们为了完美 后人常常说一句 假如这样缺憾就不会.....
这漫天的繁花 怒放在寒冷的冬天 也开在了温暖的心中 你用独特的语言 那轻轻绽放的声音...
音乐如水 渗进每一个思念的罅隙 过去的点点滴滴 在斑驳的光影里 闪耀 嘻戏 枫叶的飘零...
灵山(2) 小龙马的突然窜出 横卧于 黄昏与黑夜之间 像一座彩桥 勉强支撑着 你与她 忍...
手露水般滴落 山林的黄昏 大而明亮的一颗 湿透了 黄昏边上 枕靠悬崖 从容盛开的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