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黑黑的隧洞,通向天堂的梦。里面没有黄金诱人,却有黑中泛明的煤魂。为生抹黑了梦,染黑了容,熏黑了心。我在寻找一种空洞,待它抹平。充实着从里走出的矿工。
环抱贫瘠的荒山, 不是与狼共舞。 看惯了一沟.一豁.一道.一坎, 索取这个与世隔绝的酸泪。
猛地回头西望, 山头遮挡住了西阳的笑脸。 彼此看不见, 断肠意乱。
面额深深的纹理通向沟壑。 埋藏着明天要做的梦。 洗白净—今天, 过一夜又是昨天。
当风朝你扑来, 你像见到妻儿般喜迎。 无暇遮掩凌乱的黑发, 不曾发亮, 黑的出奇。 煤尘透进皮层, 紧紧地扎根毛孔。 怕一不留神被遗弃在阴森的崆峒。
当夜深沉静在天马行空, 你却赶着黎明无暇顾及, 丝毫不懂夜的美。 时常敬业——在夜里累。 挖尽一切的黑。
深邃的黑洞藏着自己的出路, 像一张山景画, 捅破一个洞口, 进去却看不清它的美丽所有。 装进迷失的的灵魂, 崆峒的漆黑总忘记去里面的目的。 想出去看一眼出口的方位, 待下次摸黑而退。
出口的地方是慰问肚子的天堂。 从来没什么奢望, 只为填实今债的饿胃。 久久摸不清发难的是心还是胃, 跳动的那一刻, 明白,心在哽噎催泪。
将要洗漱净黑尘浊利的污垢, 生怕染黑仅剩的血泪。 话到清凉时, 你却走远, 进到望不穿的另类空间。 满地污流迸进你的体肤, 连同玷污了你应得的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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