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只有依附集体

才能有稳固的呼吸

睡眠已是珍稀

值得特别保护

也已经有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边沿长满了野草

大大咧咧展开在

你还记着他的瞬间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国都没了，那还有家

每个个体都只是

集体身上的一个细胞

什么也是，什么也不是

关键是

你属于那个器官

占据组织的那个部位

即使是众多的个体

再多的个体

即使整村整城没了也不过

集体身上脱落下一块皮屑

丝毫不影响集体

身强体壮，法力无边

只要依附，只有有依附

多么糟糕、贫弱的个体

都可以从强大的集体身上

感觉到处境的光荣

即使只是指甲毛发

突然间也会有思想灵魂

振振有词都能明白说出

活着的理由

奋斗的意义

正确伟大叫得多么起劲

怎么听着

都是画进报纸

长江的汹涌，黄河的咆哮

千篇一律，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