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就是那个人
等待一场雪,在冬季
等得肌肤灰暗而粗糙
等得头发枯萎又凌乱
凄厉的寒风灌进每个毛孔
企图冰凉仍旧沸腾的岩浆
有过夏天的葱茏
尽管,山洪如剑
划出道道沟壑,在额头
有过千万次目光的踩青
尽管,悬崖峭壁的险峻
截断了许多根虚伪的神经
伫立,撑起一个原创的梦
梦来自,来自造山运动吗
也许在史前或来生
这座山,是一块平原或盆地
梦呵,一旦合成
就不会离散不会坠落
岁月不知遗失了多少个季节
为什么惟独在这个冬天
这座山,等待一场雪
一场雪,从天堂而降
象洁白的婚纱,披在身上
凝冻成一尊白色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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