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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拐了一个弯

时间:2009-10-05 09:34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姚忠恒 点击:
日前,找资料,无意中翻到一张旧时的精致华丽的节目单,于是乎,脑海里就煮起了开水——题记

        
  四月还没有来得及彩排,一场轰轰烈烈的盛夏交响乐就拉开了大幕。
  世界的脸色在这里以优美的姿势拐了一个弯。
  360度环绕的眼神里举着灯笼的亮点。风华正茂的绿叶涂上了华丽的金边。
  喜剧的礼花表情丰富地从都江堰一路飘红到八达岭。
  
  用赤裸的双臂拥抱午夜的彩虹,那不是黑夜的插图,是硬朗朗的内容。
  挥霍地打开心抑或心脏,把贴满爱的标签的身体盛在庆贺的香槟酒里。
  沉睡在浮上来无法去想象的陶醉中。我的黑夜是樱桃泛滥的本质的颜色。
  舞台就在身边,而艺术的梦却在风景的那一边。
  
  只是一个翻身,很自然的,就像随意翻开一张扑克牌。
  这面的图案是这样的,那面的图案却是那样的。
  就像要开的花,比谁的力量都大,就象今年初春的冬雪跨季淫威,来即来矣,去即去也,唯留下惊恐和无奈。
  世界的脸色在这里拐进了破败的花园。
  
  月移西窗,微风拉长我绰绰阔阔的影子,我常常傻望着天空,想喊出些什么。
  比如,那些石头。
  比如,夏天、阳光、还有那一场刻骨铭心的爱——可总也喊不出来!
  我知道,那些属于我的透明的语境依然存在。在阳光即将穿过乌云却停留在半空中,底色是潮湿与灰暗,就像身边月光般清冷的地方。
  我知道,即使喊出来,声音也抵达不到黎明。
  
  半睁着带伤的眼睛,觑视变色的词汇:脆弱、伤逝、无奈……
  在半新不旧的舞台上,像唱腔的余音,袅袅飘逝空净痕迹。
  只留下一张过期的节目单。
  
  生活的魔术,常让我们目瞪口呆,一惊一乍。
  谁也不清楚在下一个拐弯处,它给你的将是一抹什么样的颜色的秘密——尽管你自己也是魔术师。

  还是以为诗人的好,可以邈远自由地想象,点亮魔术般语言的灯盏。
  让澄明的语言照亮灵魂蒙尘的地图,找到交通的秘笈。
  然而,诗人也不是上帝。
  他只是一个靠不住的,花拳绣腿的,时隐时现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所谓智者抑或语无伦次的痴者。

  迷藏的禅啊,别闹啦,没看见我已双手合十?我的心置何处打坐,在这雾满的深处?

  往事如烟——昨日的花腔,将飘进夕阳;昨日的鲜花,已硬成利剑,扎进手掌。滴落的不是殷红,是一线线的清白。
  我那无辜的清白,白得象一张白纸,写下箴言——
  请相信吧,我相信你,真的,包括谎言。
  
  人的春天一闪即过,人的生命一闪即过。
  春天,请抚摸我!
  春风,请让我看翻开日记的舞蹈!
  春雨,请多一点一声比一声的温柔,在这极限的边缘!
  
  经历是一列长长的火车,驶过彩虹破裂的梦境。
  我深陷在失去光泽的黎明前的微凉里,在空气稀薄的爱情里,收获着一天一天衰老的容颜。
  好在彩虹坠裂的声音和黎明一同醒来。
  仿佛朝花夕拾,平和地收拾起满地的碎片。吹散不真实的灰尘。
  将它们再次举过头顶——那是接近风雨的
  最
  高
  度!  
                                                2008/3/1一稿
                                                2008/3/4二稿于衡阳石鼓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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