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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失去艺术就只剩贫困

时间:2015-03-04 07:10来源:中国作家网 作者:孙树恒 点击:
有人说,青春失去艺术就只剩贫困。洪成就是这样一个文艺或艺术小青年。一看他瘦高的个子,一袭长发,戴副小小的近视眼镜,给人很萌的样子。 洪成是我认识的老乡里,年龄

有人说,青春失去艺术就只剩贫困。洪成就是这样一个文艺或艺术小青年。一看他瘦高的个子,一袭长发,戴副小小的近视眼镜,给人很萌的样子。

洪成是我认识的老乡里,年龄小、交往最多的人之一。他是我们奈曼旗苇莲苏人,出身在农村家里。高中毕业后,考到了内蒙古师范大学。他说,在学校时,我可是个很调皮的学生,他说因帮助同学打架,还被派出所抓去过。后来,让老师给保出来的。我说,这说明你有个性,谁在上学时没有几件囧事。他摇摇头,只怪我过于义气。完全都可以息事宁人的,我又跑到人家宿舍去,把人家揍了一顿。现在想来,同学吗,哪有过不去的事呢。可是,他们太欺负人了。他又说,说实话,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理性解决的。他没有一丝悔意。

他毕业后,也没有去考公务员,也没有去当老师,几个人就合伙做起了传媒公司。他最忙的时候,就是到处拍摄MV。

有一次一起吃饭,洪成跟我说,孙哥,我给您件礼物。他说着,就拿来一个装潢精美的盒子。他跟我说,这是我参与制作的鄂尔多斯民歌,都是MV。我说,这得多少钱呀。他甩了下长发,说钱吧,制作费就四千多元呢,但是给老哥是礼物,可以收藏的。

回家后,我打开盒子,拿出光盘,放到电脑一看,每首歌图像都是那么清晰,歌曲都那么悠扬,体现鄂尔多斯高原的民歌风。

如歌如书,我偏爱洪成这一个民歌集,愿做个聆听者。犹如待在一个舞台,但你是自己的歌者,而我甘愿做个琴手。

认识洪成不到一年,总是见的很少,从微信上看,不是在安徽、就是吉林,还是阿拉善……都是开着车,拉着设备,长途跋涉,主角变了一个个。

洪成承认自己是一个痴迷的艺术人,小导演,他羸弱,而不矫情,艰难而又不懈的追求着。每次见到弟兄们,都是谦恭的行个躬身礼,我说,这样的礼仪像日本人。他说,这是艺术的敬畏,与地域无关。

他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车子,好像也没有自己的爱情,他看对的人,半路就闪了,没有了以后;看对他的人,他装糊涂,总做别人的“嫁衣”,推向别人,看不到未来。也正因为如此,洪成给我的感觉就是新时代的暖男。

他的做事风格,熟悉他的人都喜欢,不矫情,不做作,对自己的未来悉心策划。做事不受别人意见左右。

我是从他的世界路过,可以说懂得他心里的痛处,但不敢触摸,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喜欢他那些美好的作品,这个“美好”有很多。他跟别人合伙开了根雕店和玉石店,看到那些栩栩如生的作品,那些精致的玉石佩件,那些象征世间美好的力量的东西,给我感受的是,经营艺术的人心中最本质的是善良,是对这个世界的美好而表达的善意呢,那些宝贝能留在每个人身边,有自己的艺术信念在里面,而不仅仅是金钱吧。

他最近又与老乡合开了鑫宝泰商贸有限公司,名字是我给起的。主要经营老家生产的麦饭石工艺品,他不奢望能改变多少,能赚多少,只希望对故乡那片土地一种反哺吧。这是也许可以做到的。

洪成做的事,都是有关“美”的事,所以说是不是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呢,一定是,而且零碎投射到了每一个主人公身上。当某一天洪成成了大导演,他自己在里面会不会客串呢,让人们从他的全世界路过。

洪成说:技术和天赋决定了我做的作品好坏,阅历和学识决定了我写的水平有多高。我并不想攀登多么高的峰,只是用已有的能力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洪成信誓旦旦地说,我做不好就不做,不懂的就不去搞。语调变得坚决,或者说是他的人生态度呢。

洪成喝了酒,心情就放开了。每次给我敬酒,他都要站起来,都要鞠躬,这是他的礼仪。他说,我大二时,就不用家里寄钱了,都自己打工解决。母亲每次打电话要寄钱,我都不要,母亲哭了,洪成也哭了。

大学毕业后,借钱投资公司,生活很窘迫,洪成吃了一个月的干馒头和咸菜,吃着吃着就哭了,想打退堂鼓;可是一会儿又笑了,因我还有希望。每一次外出去拍片,是很辛苦的。有时要起大早,有时要很晚,有时在陆地,有时在高山,有时在水里,风吹雨淋的,顶风冒雪的,都是为了取景。有一次在拍鄂尔多斯民歌时,过年了,还在牧区,大年三十那天,他走了十一户牧民家,每家喝十杯酒,他喝了一百多杯,醉得一塌糊涂,他也哭的稀里哗啦。就这样,在那年正月,他与他的剧组,完成了七十六首MV,那种艰苦,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味。

就与看的电影似的,看平淡的情节,也倾注了多少人的心血,何况我这个小小导演,有的都是自己亲自来干。当作品一出来,出资方满意了,那是很欣慰的,能睡个好觉了,也许这就是温暖。

洪成以他那个年龄少有的成熟,他用手指优雅的弹了弹烟灰说,年轻时期的苦难,都是情绪上的。没有苦难,就没有青春,没有浪漫,就没有青春,青春是如此艺术,如果失去艺术,艺术就是那些美好的追逐,美好的向往,大部分人的青春也就只剩下贫困。

我问他,这么样的奔波,你有过绝望吗。他握着我的手,好似寻求一种理解或力量一样说,有时,也有不如意,有绝望,比如漂泊在这个城市这么多年,没有自己的“窝”,没有自己的车,那房价,金钱和爱情,每一方面都让人窒息。当一醉醒来,绝望过去,就会发现了希望。

也许就是这个朦胧的希望,只能往前走,也只有这一个选择。是呀,可以停顿,可以困倦,可以睡个懒觉,但必须往前走。不走了,就是绝望。我知道,这对一个八零后来说,是一个沉甸甸的。

我说,对于你那些同学,怎么想。他说,我的同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工作好的,有条件差的;有结婚的,有落单的……每次见到同学,回想这些年,感慨很多,心情很温暖,心里很明亮,再不会做无聊的,莫名其妙的,信口乱侃的、几近疯狂的事儿了。

洪成说,对于我自己,我是农民的孩子,从农村走出来的,就在于我很普通,有些艺术天赋的普通人,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我期待,洪成的故事,将来成为影视圈的大导演拿走,以超乎我想象的去拍一部人生的大剧。在生活的曲折中找到美好的前途,从生活的磨砺中生长出的希望,成为人人喜欢的永不放弃的主人公。

洪成的青春会被艺术所充盈和丰满,未来,一切都会有的。洪成的青春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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