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他已经出版三本作品集,一本为纯文学作品集《寒门影事》,另两本为纪实文学作品集《永不谢幕的歌手》和《就恋这方热土》,他涉猎广泛,除创作小说、散文、诗歌纯文学作品外,还涉猎曲艺、公文、新闻报道、史志、文学评论、民间故事、人物通讯等类体裁,作品散见于省、市、县乃至国家级报刊。
他是文学道路上执着的跋涉者和苦行僧,在望不到尽头的茫茫无际的戈壁沙漠里背负行囊,怀揣信念,默默前行。
他是地道的农家子弟,对故土一往情深,他的根牢牢地扎入泥土,他的心已与黄土地紧紧地维系在一起,尽管后来到城里工作,但却不喜欢城市的繁华热闹,魂牵梦萦的仍然是五谷飘香的黄土地。
他是一株玉米,在脊薄的土地上生长,尽管结不出丰硕的果实,但却慷慨地奉献给他挚爱的父老乡亲。
他是一棵幼树,尽管没有奇异的芬芳,但却给人们撑起一片绿荫。
他叫李光清,地道的曲周人,1964年5月出生于曲周县大河道乡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父亲兄弟4人。在童年的记忆里,他是快乐和幸福的:在村办小学读书,和同学们嬉戏,星期天和节假日到田间割草,到河里和坑塘凫水,逮麻雀,捕知了……他的启蒙教育大概源于看小人书、看电影、听大人们讲故事,听走村串户的民间艺人说书。使他心灵受到震撼的文学作品是杜鹏程的《保卫延安》,那是一个阴雨天,他蜷缩在自家的土坑上,从母亲用来夹鞋样的一本泛黄的旧杂志上看到的。
此后,他升入初中,每天徒步三华里到邻村上学。期间,读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长篇小说,被书中的人物和情景深深地打动。至今,他存有这部书的两种版本。
人生总是难以预料。1977年秋天,他挚爱的父亲患病,先是由乡医看治,而后到县医院治疗,随后转院到邯郸市第一医院。虽然多方医治,父亲还是离他而去。随后的三年里,四叔和爷爷也相继病逝。为给亲人治病和料理后事,他们欠下了数不清的债务。一时间,一股浓重的愁云惨雾笼罩在整个家庭的上空,使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更加贫穷,使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离开亲人的痛苦和悲哀。值得庆幸的是,亲戚、邻居、当时的队集体以及父亲在此治疗过的市医院,都向他们一家伸出了援助之手。这在他后来写过的散文作品里留有印记,至今令他感念不已。因债台高筑,入不敷出,生活困难,在他初中毕业时,母亲曾萌发了让他回村务农的念头,这样一来,既可免交不多的学费,又可挣下个工分缓解家庭燃眉之急,母亲把这一想法与他的舅父商量,他的舅父是个开明人,支持他继续上学。母亲无奈慨叹道:“那就让他考吧,考上就上,考不上就算了。”当年,他以高出录取分数线15分的总成绩考取县一中(全校仅考取5人),但在填报志愿时错将三中写在前面,一中写在后面,因此按第一志愿被三中录取。
高中两年,他是背着母亲的企盼走过来的,是母亲、姐姐和妹妹节衣缩食、勤扒苦作搀扶着他走过来的。为此,他对亲人们有着太多的感激,这在他后来的文字中有所提及。
在高中就读的日子里,出于求知的渴望,他负笈求学,闻鸡起舞,在知识的海洋里仰翻纵横,贪婪地吮吸着玉液琼浆,虽然生活拮据,但还是订了一份《中国青年》杂志,并尝试着写个不象样子的所谓文学作品,居然懵懂地向《人民文学》投稿。
此间,他的作文习作常被语文老师徐少彬先生当作范文在本教室和外班级阅读。
光阴荏苒,两年的高中生活倏然而逝。参加高考,全校4个班级,尽管考分在200分以上者寥寥,而他位居200分以上之列,但还是因未达到录取分数线未能如愿以偿。当年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因家庭困难,又急需人手,勉强读完高中的他只好回村务农了。
回村后,割麦、倒玉米,傍耧播种……尽管体力不支,不得要领,但还是坚持了下来。在农田耕作与日常生活相处中,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世态的冷暖,培养了一种朴素的富于同情心的感情。
期间,曾到附近的几个砖厂打工,先后当过制坯工、装窑工、码窑工和烧窑工,尽管风吹日晒,起早贪黑,血汗交流,但他始终没有泯灭对文学创作的憧憬和向往,打工间隙,在宿舍,在窑洞,在高高的烟熏火燎的窑台顶上……他瞅空儿便写个什么。他的第一篇小说《厂长与县长》就是利用打工的间隙,在窑洞口以砖坯为凳,在膝盖上用拣来的烟盒纸写成的。这篇小说后经他的本家大伯、时任大同市歌舞团副团长的李鸿民先生指导修改并推荐,在《云岗》文学杂志双月刊发表了。
虽是一篇拙作见诸期刊,但却给了他精神上的鼓舞,犹如在幽暗的隧洞里看到了前方那一缕微弱的亮光,使他手舞足蹈,兴奋不已。此后,学习的劲头猛增,不断地写信、寄稿向李鸿民先生请教,还不惜往返奔波之苦,屡次到县文化馆请卢泰山、杜云岚两位恩师指点迷津。通过学习和名人指教,他的写作水平有了提高,整理并创作了两篇民间故事,分别被《曲周民间文学》第一、二期采用。
1988年,是李光清人生的转折点。那年,夏末秋初,他几经路途往返,采写了一篇反映本县一位农民企业家艰苦创业的报告文学《步履艰难》,经同学李国栋辗转到我的手中,在我和秦振海、马贵德两位副部长的撮合下,把他推荐到安寨镇政府从事信息资料工作。
新的环境,新的起点。到安寨镇工作后,他的视野进一步开阔,学习更加勤奋,写作热情更加高涨,先后被市、县级采用了一系列新闻报道和散文、小说、诗歌等文艺作品,并于2002年7月被吸收加入邯郸市作家协会,2002年10月结集出版了《寒门影事》文学作品集。
安寨镇,俨然成了他的第二故乡。在那里,他一干就是十六年。十六年风霜雪雨,十六个岁月交替,期间,他送过报纸、包过村,当过农情员、武装干事、机关支部委员、纪委委员、信息资料员、办公室主任等职。在安寨,他度过了难忘的青春岁月。在安寨,他接触了许多的农民和基层干部,学到了一些有用的知识。对安寨镇,他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也常常追忆曾经住过的陋室,怀念那里的领导和同事,珍惜与他们朝夕相处的那些时光。包括后来写就的小说《境界》,也是取材于安寨,经过加工、想像,写成于安寨工作的间隙。
2004年7月15日,李光清的人生再次发生转折—他开始到县建设局从事他的老本行—信息资料工作。在新的岗位,他仍然虚心好学,并与李鸿民、袁学骏、杜学德、赵明宇、任润刚、杜云岚、张泮池、樊金岐、王矿清、李建胜等外地和本县的文化界名人广泛接触,保持联系,虚心讨教。工作间隙,笔耕不辍,除了创作文艺作品外,还进一步拓宽写作领域,采写并结集出版了《永不谢幕的歌手》和《就恋这方热土》两个纪实文学作品集。
名家有言:苦难是所最好的大学。温室里长不成参天大树。在文学创作这片漫漫无尽的荒漠里,李光清背负了苦涩的人生,在逆境中拼搏,在苦难中奋起,终于踏上了文学创作的漫漫征程。不仅创作丰收,工作也得到认可。2000年他被县委组织部授予“曲周县首批乡土专业技术拔尖人才”,并颁发荣誉证书;1999年至2001年连续两年被安寨镇党委、政府评为“十大创业标兵”;2002年6月被县委授予“农村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教活动先进工作者”;2008年被县建设局评为“十大建设标兵”……
路漫漫,祝愿他在文学创作这条布满艰辛与坎坷的道路上,衔枚疾进,且行且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