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爱打赤脚,一到春天,就把鞋子扔在家里,喜欢脚板贴在大地上温暖的感觉,一个学期下来,脚上的皮开始粗糙起来,有很厚,但有一次去摘桃,踩中了很大一枚刺,我毛手毛脚的用针去挑,没有成功,过了几天,脚不能走路,化脓了,我轻易的把刺扯了出来,有一寸多长,父母都不知道,我依然咧着嘴,打着赤脚,和伙伴一起欢笑。高中时候去一个风景区游玩,鞋子浸水了,我又打赤脚,却发现象踩在刀尖上,我的脚板早已经承受不了石子的侵犯,待走了一段路,抬起脚看看,竟然满是血迹,我才终于发现,脚在鞋子里面呆久了,不是"青蛙叫,赤脚跳"的那时候了,我还是坚决没有穿鞋,直到回到车上才把鞋套上,疼了我很久,走路都不塌实。然而一路的秀山丽水却永远在我脚下留了一道痕。
以前和妹妹,堂弟一起玩,在麦苗青青的时候,往地里去挖荠菜,我们在山岭之间唱歌,讲故事,手底下也不忙乎,晃半天回家,肥大柔嫩地荠菜肯定是能端上桌子的,想着是自己一棵棵从地里挖回来的,味道就鲜一些。当然也只有我们做孩子的时候才有工夫,和掏花生一样,尽管和妹妹堂弟一样,在地里忙完之后,很累,但是一放我们出去,挽着篮子,扛着小锄,蹦蹦跳跳地到收完的地里去掏花生,然后堂弟和妹妹就会说些我没有看过的电影,而我又插不上嘴,在旁边嘻嘻而笑,也很开心,秋风是凉的,太阳是金色的。拖着我们的影子,变长,变大
一家人围着看电视,我看见一对男女很紧的抱在一起,就好奇的问父亲,他们为什么要抱在一起啊,学校里面是不能抱女生的。父亲笑了,他们怕冷。我很奇怪,那为什么不到被窝里去啊,抱女生很多人都会笑话的。我没有忘记我床上很暖和,冬天一点也不冷,我才不会去抱女生咧。父亲听了,哈哈大笑,连母亲也微微笑了起来。我还觉得我很有道理。后来渐渐地懂了,但父亲多年后还在我耳边说那件事,问我在学校有没有偷偷抱过女生,我一直很肯定的告诉他,我不冷。
村子后面有大片竹林,曾经邻居家来了一个女孩子,经常叫我到那竹林里去玩,竹子很细,但是女孩子很灵活,翻杠,爬竹子。都比我厉害,我用镰刀削了一节竹子,做了根竖笛,虽然简陋,声音也算悦耳,那不成腔调地声响让她很羡慕。竹林环绕间有个大水塘,很清澈地水,旁边用矮矮地围墙挡着,竹叶很少落进去,九月,我们从山上摘下鲜嫩的板栗,然后招呼伙伴一起下水,女孩子就一身绿衣服,远远地看我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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