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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四年

时间:2010-04-26 18:38来源:半壁江原创文学网 作者:melody 点击:
  我明显感觉到爸爸妈妈老了,白发和皱纹真真切切的在我的眼前,他们的饭量也大不如前了。我想哭但又不敢哭,怕他们看见了笑我:因为爸爸总是说白发和皱纹说明孩子长大了!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是长不大更好,总希望自己还永远是个孩子更好,这样爸爸妈妈就不会老,以后

  在这辆光年分之一千米每小时的火车上晃了十一个半钟头以后,我的萝卜腿儿就杵在了这巴掌大小的站台上。举目四望,不由得心生感慨:天呀还是那个新疆的天啊,戈壁哪还是那个新疆的隔壁啊!远处跑来一个瘦瘦的身影,十几秒后定格在我面前:面容白净,斯斯文文,浑身一股书卷气,让人神清气爽啊!不料,他抢过我手中的皮箱拉杆,一言不语,拽着我的全部家当冲向了出站口,我飞身跟上,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唉!没赶上最后一班4路车呀!”他叹气道。


  “那…那…咱打的,行…行不?”我气儿都喘不匀了,累死我了!


  上了车,他问:“来到这荒凉的地方,感觉怎么样啊?”我看见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就来火,我跑得过你吗?不过,我很实在的说了一句:“缺氧!”开车的司机大叔不乐意了:“怎么可能?我们这里树比人还多,怎么会缺氧呢!你是新生吧?”我刚要说话,他就抢着说:“是呀!她非要跟着我来这里上学,我也没办法!”我忍无可忍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抢我的东西啦!我“邦”的在他那欠枕硬枕头的后脑勺上来狠狠一记二指弹“别以为你是我哥我就不敢打你!!!”司机大叔那个“汗”呀!


  车子渐渐地把荒凉一点一点的甩在了后面,我的心里也慢慢升起了一丝一丝的希望。唉!我的大学总不会像个小寡妇吧!


  由于我报到的太晚了,接待处打烊了。一个好心的大姐姐把我安排在了临时住所,我就暂时安顿下来了。我喝着哥哥买的萝卜汁儿,看着窗外一栋栋宿舍楼的灯火通明,心里默默的说:“这胡萝卜汁还真丫丫的好喝啊!”路灯下面还有好多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生和女生在练摊儿,脸盆儿呀,暖瓶呀,衣架什么的。后来才知道是咱的同门师兄和师姐在压榨我们这些新鲜血液,以报他们还新鲜时被压榨之愁。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新生招谁惹谁了?


  像家长要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来对付孩子一样,学校也要给我们使点手段。军训是让新生听话的第一法宝。但是我不想多提军训,因为我从小走路就不大对头,所以教官像鹰一样锐利的目光早以让我惶惶不安,终于在汇演前两天把我踢了出来,从而使得我班在汇演中取得了先进排的荣誉称号。所以说,我的牺牲成就了全班的喜悦。汇演当天,其他同学在操场挥汗如雨,我在澡堂与水嬉戏!


  军训三天后,我从临时住所搬回了属于自己的窝,窝里的孩子都喜欢单独行动,让我这个喜欢群居群闹群吃饭的原始人很是不爽!但我很快就发现,这个学校还是有不积极的一面啊-----像我这样的原始人在隔壁就有一窝嘛!当时我仰天大呼:苍天哪!大地啊!缘分呀!然后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去了。从此,窝成了旅店,隔壁成了活动室!


  大学,对于许多孩子来说,是一个相当向往的乐园。对于我,却是如此的诚惶诚恐。一进大学门,就因为一个程序问题,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效忠了6年的团组织像剔牙缝里的残渣一样把我剔了出来,让我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从军训被剔到被团组织剔,短短两个月,我就经历了一个“二踢脚”一生的所有遭遇,“帮帮”作响啊!


  但我就属于那种最先不满于现状,却能最先安于现状的人!


  很快的,我就习惯了全班来自五湖四海的南腔北调,鸡同鸭讲;习惯了班长怕瓦落地式的声嘶力竭;习惯了文艺委员林志玲式的莺声细语;习惯了极个别虚伪的人想绿头苍蝇一样在大家面前讲什么“仁义啊”、“道德呀”;习惯了上课时打瞌睡,因为老师讲的东西就像没熟透的哈密瓜,索然无味;习惯了下课后像煮囊的面条一样摊在椅子上,怎么样也提不起来;习惯了吃饭的时候别人把沾满口水的筷子伸进自己的碗里还做出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早一吐的一片狼籍;习惯了走在路上看见路边的蚂蚁窝就从头上抓下一块头皮屑放在洞口,还美其名曰:劫富济贫!;习惯了回到宿舍就用耳机塞住耳朵,如果这辈子注定要被声音杀死,那么,请用音乐杀死我吧!


  当所有的一切成为习惯之后,每天的生活变的非常简单,没有对或错,没有好或坏,仅仅是习惯而已。而我也不愿再跳出这样的生活方式,常常对自己说:习惯就好!


  我到死也不会忘记大学里的第一堂课,那是2003年的第一堂课,我早早的来到教室,安静而虔诚的等待着老师的出现…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教室里始终是我一个人。我就纳了闷儿了:人呢?我拎着包出门一看:丫丫的,走错门了!


  当我惶惶张张的来到根据地,发现前面的高地都已经被拿下了!还好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向外可以观察有没有帅哥或者美女撒的!突然,太突然了,一位酷似郭冬临的青年才俊款款走进教室,非常娴熟的脱掉外衣,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哇!好象弥勒佛哦!”不知是谁惊奇到这种程度。通过这句话我们可以看出这为兄弟有极强的观察力和想象力,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是位诚实的孩子,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就需要这样敢说实话的人才啊!弥勒佛一张口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自己的20个特点,准确点说应该叫优点。我丫丫的真是一个缺点也没看见啊!真完美!见过完美的,没见过这么完美的!从老婆到孩子,从家庭到事业,从过去到未来,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完美世界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正在努力想象的时候,他让我们也写出20个自己。我说吧,我们要被老师磨平的,现在就开始了,为撒写20个,而不是19个,21个,我们凭撒要和你一样啊!考虑到我的位置优越,我“唰唰唰”的写了不下21个,丫丫的,夸自己谁不会!丫丫的,构筑完美生活,谁不会!丫丫的,他怎么走过来了!丫丫的,他问我:“同学,你的呢?” 丫丫的,我举者说手说:“这儿呢!”只见他的脸风云变换,我一头雾水,我一看自己的手。啊!妈妈丫丫的,怎么全是纸屑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红着脸一声不吭,他早已经多云转晴了,和颜悦色的说:“为什么要撕了呢?”我支吾着:“恩…那个…不小心就…嘿嘿”我当时是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谁没事把纸撕的像进过碎纸机似的。他看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说:“下次记得要让老师看过才能自己处理啊!” 我点头如捣蒜,说手还捧着那一大把的“完美”,这下可是一点也不完美了!他可是我们的专业负责人呢!丫丫的,死定了啦!我都不晕!我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整整一个学期啊!但是老师没找我麻烦,人家度量大呀!


  大一的时候我最喜欢的课程是马哲,一方面是因为老师讲的比较好,另一方面,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方面,老师的长相那时相当的好啊-----和包子一模一样啊!因为马哲每次都是3、4节课,肚子比较饿,因此,古有画饼充饥,今有观脸饱腹!每次上课的时候我都坐在第一排,正面对着老师,以缓解胃给我带来的非人为不可抗压力,我的胃总是让我不断深化对“饿”这一感受的饿认识:没有最饿,只有更饿!但是,老师的脸让我更深层次的认识到:意识真的可以转化为物质!因为我一看他的脸,就不觉得饿了,神奇啊!哲学真神奇!包子更神奇!老师的脸最神奇!!!


  临近11月底的时候,学校的学联要搞一个ENGLISH  PARTY,我们班的同学居然凑出了一个小分队,最后决定演出莎爷爷的《罗密欧与茱丽叶》。我有幸担纲主演茱丽叶他爹。记得演出的那天,我挽着艳惊四座,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茱丽叶他妈上台的时候,台下黑压压的一片马上沸腾了,茱丽叶他妈卷曲的金发和光鲜的紫色旗袍让她愈发迷人,而我一身西装---帅的一塌糊涂!!!整个演出过程笑声就没停过,那家伙----前仰后合,左摇右摆!!!这喧天的笑声证明了我们的演出是相当成功的!我们决定用男女反串的形式来演绎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也是正确地!尽管悲剧被我们演成了喜剧!尽管茱丽叶倒下的时候露出了裙子下面的牛仔裤和四十二码的大皮鞋!但是,全校第二的好成绩还是肯定了我们这群小毛孩的努力!


  寒假一到,我就急切的回到了家,开始了吃AND睡的不清真运动!亲爱的哥哥没有回家,人虽然没回,任务早已指派给我了————带好吃的!我也不会吃亏的,要求他必须去火车站接我!不然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搬的动呢?以下为我俩的电话原音重现:


  “帅哥,我明天下午7:30到站,你要来接我啊!东西好多呢!”


  “恩!这回有专车接你!”


  “真的啊!那…有帅哥吗?”


  ……(此为帅哥思考中)“有一个!!!”


  我挂掉电话之后欣喜若狂,“呵呵!有帅哥!‘有一个’就说明接我的阵容是很强大的咯”我把牙呲的像包米的根一样,冲向了火车站。


  下车后,我发现那瘦削的帅哥已经在寒风中哆嗦了,没办法,火车要是不晚点,黄天厚土都不干啊!出了站,我四处望了望,“专车呢?”他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说:“先坐4路车!”下了4路车,他让我看着东西,自己从不远处推出一辆叮当乱响的自行车,非常有派的让我把东西都放上去。“哎!这…不会就是你说的专车吧!”他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我无可奈何的跟在他的后面,突然,我十分特别很以及非常VERY  MOST 生气的问:“你!…该不会就是那‘有一个’帅哥 吧!”他坏坏的笑着,牙呲的像燎熟的羊头一样。我当时手都快攥出人血了!啊!太过分了!丫丫的!


  到了学校,我发现过了年就是不一样啊,个个儿鲜亮亮儿的。隔壁小镜子的外套很不错啊,“镜子啊,撒时候买的新衣服啊?”她说:“哪有!旧的!”“哦!那你撒时候买的旧衣服啊!”她瞪了我一眼,走了!难道我说错话了!不能啊!我用词挺准确的啊!怪事儿!


  管他呢!我一路奔至大本营,拿出看家法宝----扑克外加专属的噪音音域“斗地主咯!哪个要耍,快点来塞!”“哗”的一声,房中群贤毕至,女生咸集!一番拉帮结派之后,小二子同志成为了最“贤”之人,我们决让她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最伟大的作用,所以暂时她就不用参加战斗了!替补也是光荣的嘛!为了让她不至于那么闲,我给了她一把剪刀“拿去自卫!”没想到她居然满脸羞红的怒视着我:“自慰!你你你太恶心了!去死吧!”我就很是个郁闷啊!我又说错话了!其他的姐妹早已经笑的几近白痴状态了!但是,我在这里重申(ZHONG),不是重申(CHONG),我的本意是纯洁的,绿色的,无公害的!这年头,孩子们怎么都这么先进啊!丫丫的!


  大二的时候,我选了食品营养学作为本人最为重要的选修课。看这自己腰上的馕边边逐渐向游泳圈发展,我认为自己十分相当以及非常有必要关心一下自己的用膳问题了!可是坚持了没几天,就举手投降了!我还是觉得吧,这个…人嘛!该吃吃,该喝喝!人生能有几时欢!谁爱营养谁营养,我才不怕体重长!


  这眼瞅这又到了ENGLISH  PARTY了,导演又琢磨着演个撒来凑个热闹。我是根本没那想法了,自己根本不是那做羊肉串的料,只能做个烤包子的填充物。虽说导演再三承诺绝对不反串,我是说死也不干了!于是此事搁置一边,谁曾想,该来的永远都躲不掉啊!一个月后,导演和她的小助理在鲜红的塑胶跑道上对我说:“帅哥,来演个王子吧!”我瞬间觉得天地都被我的鲜血染红了!苍天啊!难道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男生吗?原来的那个王子不愿意干了,她们想了很久才想到了我。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万分荣幸啊!不过最后我还是答应了,死就死了吧!反正已经是“帅”过一次的人了,不怕了!


  这一次演出的是《灰姑娘》,按理说呢,故事情节大家都熟悉,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那天我的内心,我那幼小的心灵遭受了人生最惨痛的打击。台上状况连连,彩排时从未出现的情况全部出现了:上场前,我的“仆人”对我说:“王子,我紧张!怎么办?”了解到他是第一次跟我这样帅的人搭戏,我十分有派的说:“别怕!上去就不紧张了。”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又说:“那我给你唱首歌吧?”我晕!不过我还是很忍耐的说了句:“行!你唱吧!”于是,《城里的月光》就飘荡在我的耳边,我当时觉得我那头衣架做的奔驰驴就快自己奔出去了!上台后,我发现胸麦没声音,再后来,灰姑娘的鞋子脱不下来,大冬天的,那鞋带儿,十几二十根儿,跟肋巴条儿似的,这灰姑娘也不说系松点,丫丫的!我蹲那解了好久呢,台下的人都快笑疯了!好嘛!这边刚汗完,我一回头————人家一回头就有好事儿,咋我一回头就这么晦气呢!从舞台的另一边冲上来一个身着红色紧身裙,头发的色儿是翠绿翠绿啊,外带一张酱紫色的猪肝脸,雌着吴孟达似的大龅牙的家伙,我一下子蒙了,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脑子里一片空白,台下的欢呼声将我惊醒—所以说,观众是演员的爹妈啊!我立刻反应出,他就是我的情敌啊!在进行了为时六十秒袋鼠拳后我成功的抢到了我的灰姑娘!戏也该收场了吧,可是观众依旧笑个没完,我低头一看!哎呀,妈呀!我竟然把他胸前的一个填充物给打落了,是一个,而不是两个,假如是两个的话,会好看一点哦!最起码对称啊!现在呢,只能落为笑料了!于是,我们就将错就错的把戏演完了!因为是第二个出场,我们只得了第三名,挺遗憾的!演出后一个星期我都吃睡不安,想起那只火烈鸟,我就难受!


  大三这一年好奇怪,他们说是分手年。班里的对对儿一个一个的闹分手,连走在路上听到最多的也是和光棍有关的话题:有一天去打饭,好壮观的一群大雁飞过,一个男生特忧郁的:“一对儿两对儿三、四对儿,五对儿六对儿七、八对儿,九对儿十对儿十一对儿,就剩我一个光棍儿!”凄惨啊!更凄惨的还在后面呢?他的同学对他说:“挺雅致啊!要不给你找个大雁,配个对儿!”“去你的!”然后是一阵追逐。唉 !可怜的娃啊!


  02级的老家伙们要走了,他们的离去,意味着我们就要成为大学本科部最老的女人了。岁月无情催人老啊!我的专业前景一片萧条,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考个研撒的,但又没有目标!日子就在一天天的徘徊彷徨中流淌,一直流淌到送走最后一位师姐那一天噶然而止!


  上车前,她对我们说:“谁都不许哭啊!”结果,她一上车,眼泪就涌了出来,吓的她男朋友赶紧用扇子扇。然后车子开走了,消失在我的视界里……


  终于真实而迷茫的成为了大学本科部最老的女生,我依然挎着小包满校园溜达,让别人都以为我是大一的新生!其他同学都在忙着四、六级啊,公务员啊,我天天抱者一大摞考研的书,从宿舍到图书馆,再从图书馆到宿舍,却一页也不看!太浮躁了!


  为了调节一下自己,我在十一冲回了家,这可能是考研一族里最败类的家伙才做的事情吧!可是我已经一年没有回家了啊!回家的感觉真是丫丫的好啊!爸爸妈妈忙的压根儿没空理我,他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做饭了。还好,我会做,也算尽尽孝心吧!妈妈对我包的饺子很是满意,我自己也很满意,真的!爸爸说:“丫头啊!”(唉!终于有男同志承认我是女的了,这个人就是我爸爸啊!感动啊!)“你还没忘了怎么做饭啊?”我说:“那当然,吃饭的家伙怎么能忘!嘿嘿…”


  我明显感觉到爸爸妈妈老了,白发和皱纹真真切切的在我的眼前,他们的饭量也大不如前了。我想哭但又不敢哭,怕他们看见了笑我:因为爸爸总是说白发和皱纹说明孩子长大了!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是长不大更好,总希望自己还永远是个孩子更好,这样爸爸妈妈就不会老,以后也不会离我而去!苍老的面颊和斑斑白发像他们给我的爱一样,越来越多,可是我给他们的回报却像他们的黑发一样少之又少!一想到这些,我的内心无法平静,更无法原谅自己以前犯下的过错!


  回学校的前一天,尽管我再三推说不用了,爸爸还是坚持要送我上火车,他说在他的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听到这里,我只能用力的点点头!把我送上火车后,爸爸就走了,看着他苍老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喷涌而出…火车行驶在苍茫的夜色中,偶而会有灯光一恍而过,然后是长长的黑暗,就这样明暗交替了不知多少次,我到达了终点站。


  我没有先回学校,而是先去了哥哥那里。他已经工作了一年多了,我给他带了点吃的,他吃到妈妈做的东西特别高兴。然后他叫上他的女朋友带我去吃饭,上菜的时候,当女服务员把一盆汤放在桌子上后,哥哥就问:“这是什么菜啊?”“小鸡炖蘑菇。”哥哥表情很疑惑的,然后用筷子在里面扒了扒说:“小鸡呢?”服务员那个“寒”啊!我和他女朋友都快笑翻了!一路上的沉重也卸去了不少。这就是家人在一起的乐趣啊!轻松,开心,舒坦啊!


  回到学校后,看到那群豺狼虎豹抢着我带的东西,我却毫无食欲!还是有点想家啊,没想到自己在大四的时候回如此的思乡心切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落叶归根?我好象还不能算是落叶吧?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而我又是人里面最奇怪的那一种,总是不管不顾年龄的界限去思考,去行动!


  走在校园里,感觉就是走一步少一步了,看一眼就少一眼了!大四就像是迟暮的老人,拥有最多的只是回忆,即便是想创造些什么,也只能是些和眼泪扯不断理还乱的回忆!还不如只是静静的回忆些美好的事情……


  金黄的落叶打在我的脚上,我不忍挪开…


  树下不再是星星点点的光斑,没有了叶子的遮挡,阳光肆无忌惮的落在我的身上,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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