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很美好的感觉便在无言中诞生,在无言中失落,在无言中永恒。有你在,我感到很温暖也很幸福。那天你说。我笑,我知道—— 我会好好的 ——写在二十三岁到来之际 清晨,永远的孩子 听到你的声音,有点儿温暖又有点儿欣喜。 想你。你笑着说。我轻轻浅浅地笑。听你说你的事,听你的声音,听你的笑,听你关切的询问。我静静地听,浅浅地笑。 有没有想我。你问我。 我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想你,因为在不知道之前,我一直坚持的认为,只有忘记了一个人才会想念,我忘记了你吗?我问我自己。 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走路,认识的人都说,颜颜是一个独立性很强的人。每每那时,我总是笑。很早以前,我就试着自己去生活了,尽管身边的大人们都把我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我清楚得知道,我都23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于是,我学着乐观,过着孤单的日子。”这是一直一直以来被我当作生活写照的话。于是,我便忘记了,我喜欢过谁又不曾喜欢过谁,我对谁曾有过深刻的思念对谁又不经意的像那片秋天的叶将他忘记。只是,我曾忘记过你吗,还是我曾深刻的想念过你?我问我自己。 习惯了听你的声音,习惯了收到你的信息,也习惯了和你聊天时的那份轻松,距离是一种无形的美,也是一个很好的调剂师,于是,那年九月我失踪再出现后,你便像宠一个孩子一样地宠着我,那年最后的日子我像个大人一样和你聊天,颠来倒去的重复着一句话,是对你说也是对自己说的:对自己好一点。那时写了好多东西,每篇你都去看,其实,你应当知道,我写得那些就是为了给你看的呵!只是我不曾说,你也不曾问,只是笑着对我说,每篇你都有用心去看。我听着,便开始微笑,便开始想起我们曾经的笑声,在那些回忆里,我希望把生命的四分之三舍去只换得那四分之一的夏季。 冬天如期到来的时候,我不再经常上网了,便少了很多的摩擦,感觉你又是大人了,而我又成了你眼中的小P孩了。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冲你发火,生气,你好脾气的原谅我,冷却几天再陪我聊天,有时我也问自己,凭什么我要求你像纵容自己的孩子一样纵容我?于是,我慢慢地不再冲你发火,好好地和你说话。世界上很美好的感觉便在无言中诞生,永恒。有你在,我感到很温暖也很幸福。那天你说。 想对你说,我也有同感!但我没有说,我笑,浅浅地笑里是满满的幸福。你于我,早已是习惯和依赖,在高兴或悲伤的时候,在喧嚣的街道或是孤独的角落里。有些时候,我会想,如果你可以真实地陪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可转念一想,我又不由得笑了,还是这样远远地相互牵挂着更好,你就看不到我难过的样子,不会因为我的难过而难过了,你曾说,颜颜,也许这世界上会有些人存心想让你难过,但也有些人会因为你的难过而难过,要开心些,知道吗?我不希望你会难过。你说那些话时,我在笑,然后我笑着对你说,我知道了。我想,我会的,因为在那以后,我就不再轻易掉泪了,难过的时候假装悠闲的看看天有多蓝,眼泪便掉不下来了。更多的时候,我知道,还是这样远远地相互的牵挂着比较好,我在你那里会一直都是那个文雅而又略带调皮的孩子,你,会是我一直的习惯和依赖。 我也有同感,但,我不会说。我只希望我会是你眼里永远的孩子。 午后,阳光的微笑 午后的阳光很好,明媚但不耀眼,街上的行人不多,骑了车出去。 红灯亮起的时候,我停在十字路口,前面坐在妈妈的车子上的小女孩,忽然回头摇摆着手我冲笑了笑:姐姐。她瞬间的回头与奶声奶气的童音让疲于奔走的我,愣了好久,直到绿灯亮起,她和她的笑一起消失在另一个路口的拐角处时,我才想起,忘记了回应她可爱的笑了。 我也会冲一个陌生人那么善意的笑吗?不会。我很快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人,越长大越孤单,越走越心酸,笑不出无拘无束,哭不出淋漓尽致,即便用情也达不到红笺无色的程度。只有在午夜梦回,让人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又一片落叶自头顶飘过落在已打扫过的路面上,落出一个早到的冬天,12月了,已经是深冬了。 拾起那片属于冬天的落叶,叶子枯黄枯黄的,来不及感受一个属于夏天的蓊郁与生机却在不经意间触摸到了冬天的枯黄与萧瑟,而那个据说代表了收获意义的金黄色的秋天便在无声中逝去了。 有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天冷了,出门要多穿点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我回过头去,看到一双慈祥的眼睛。嗯。我点了点头,看她拐向另一个路口,渐渐走远。眼睛忽然有点潮,12月了,所有的努力与付出,所有的日日夜夜把眼睛熬成泛红的路灯的日子就要几近尾声了。而此刻的我看着手中的这片落叶,忽然开始明白其实枯黄代替了金黄,是一种凋落更是一种新生吧,我没有理由因为凋落而在这个季节里大唱挽歌,挽歌会让我听不到新生的奏鸣曲。因为错过了看到的金黄的时节,所以,我同样也不会沉醉,因为沉醉会让我在严冬中因颤栗而不知所措,12月的我,没有曾经的狂喜与悲欢,只有平静与淡然。从第一天走进考场时起,我就没有以往的担忧与不安,似乎一切都趋于平淡了,按原有的计划看书,温书,没有惊喜,没有狂欢,犹如握在指间淡淡的温柔。 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心里出奇的平静,在路旁的橱窗里,我看到自己熟悉的脸,还有脸上那坦然从容的笑,像那女孩也像那慈祥的老人。 黄昏,夕阳若虹 是谁说的,人生的主流应当说是百折不挠的执著的?是谁说得,抱定一颗恒心努力不辍,那样的人生才会诞生大河奔流的气度与风范的?是谁说的,真正有成就的总是极少数的那一部分的。 因为执著总有孤独相伴,执著总与痛苦为伍,执著的氛围总是清静与寂寞的,而这些恰恰相反是绝大多数人所难以做到的。 而我,此刻,站在湖边与湖平观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感受黄昏夕阳落下去的绝美与失落。冬天是个特别的季节不是吗?生命的璀璨与生命的枯萎竟是戏剧般的连在一起,几乎在一夜之间欣喜就可能变为疑惑,甚至就在同一片风景里,这边是丰硕,那边却是落寞。然而,这一切都不是冬的过错,而是,看错冬的人的悲哀。时光不会断层,就像季节也不会断层,四季轮回,带给我们的不会是永恒的完美和充实,冬天里,也不应当有太多的感慨,不能让太多的灰暗填在心中,灰暗太多,就算给你的都是晴空,又怎么能穿过冻土,为春天献上一抹绿意? 于是,在心情略有灰暗的时候,我选择平湖观望,静静地感受黄昏时刻夕阳缓缓落下去的唯美,感受它在冬天仍然给予人间的无私的光明,感受它有不可回避一切目光和问题的奇妙能耐,感受它让人享用不尽的温暖和令人惊羡的宽广深邃。 朋友问,你怎么学那么冷的专业呢?以后怎么样就业呢? 我记得那时我总是“呵呵”地笑,笑着说,纯是为了个人喜好。那时的我,总是在轻轻的风里从校园的小路上抱着书本走过,我原本很短的头发在那样的风里慢慢的长起,慢慢地扬起在风里,扬起的还有我的心绪,那份清雅和宁静的气韵是我一直所追求和努力的,那一座高大的象牙白的教学楼是我从小就渴望要走进的,我只是为了圆自己一个梦,一个长长,久久地梦呵!而现在,就快了,我那个长长久久的梦就要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了。此刻,我再一次站在这里,站在我学生时代曾经多次驻足的地方,平湖观望,湖面映出西天边夕阳美丽的倒影。 感谢黄昏时刻的夕阳,感谢它在每一次我与它平湖相视的时候总带给我的那一份可以维持下去的信念,感谢它在每一次心情要灰暗的时候带给我的那一份可以坚持下去的美丽心情;感谢它用它的伟大来丰富扩充一个年轻的生命,让她明白要走的路,不再忧愁,不再逃避,勇敢地面对自己的人生;感谢它在那闪耀理性的蔚蓝与玫瑰色的红晕里,让我读到一句话:自己看重自己,有我没我不一样。也让我真实的相信,薄云微雨之后,必能看到蔚蓝的天空,还有空中那美丽的夕阳。一如现在,夕阳若虹,美丽异常。 暮色,窗外梧桐 从居室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两株高高的法国梧桐,被修剪得很整齐的站在我窗口的视线里,我总是会看到它,在清晨,在中午,在夕阳或阴霾的傍晚,不必刻意的走到窗前,去驻足观望,便可以一抬眼,在看书倦了的时候,在心情需要宁静的时候,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只那么,一抬眼。 便可以看到窗外两株法国梧桐,便可以看到那树叶的缝隙间透漏出来的几点或阴或晴的天空,以及那天空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的人群。 秋天来得悄无声息,去得也毫无知觉,一切都和昨天一样,烟树参差,花红点点。也一如窗外正对着我那两株法国梧桐,据说它们是浪漫的象征!!一如既往的绿着,让我分不清现在是秋天还是冬天,只能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它,仿佛隔河相望的牛郎织女星。 想到这,不由得笑了,风一吹就散了的云烟,而此刻还能拥有什么? 我望着窗外那两株梧桐,久而久之,竟视她们——隔窗而立的“邻居”为“知已”了。 晚霞由绚烂归于平静,已是暮色四合。满屋子暗了下来,只是窗边最后一抹斜阳,靠在红木椅上,一边放着香茗,香气幽幽的散发着,我偶然间只那么一抬眼,又看到窗外的那两株法国梧桐了,还有那树上空几片还透着光亮的天空。那片不曾褪去光亮的天空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走远的十二月了。 我清楚得记得那年的天空飘着十二月的雨,在紫金山的云烟雾霭里,明白了什么是美丽得难以叙说,身边是同行的几张年轻快乐得笑脸;我也记得那年的十二月,金黄色的落叶铺满街道,我满眼的伤感与嘘叹,可是父亲说,秋天是更高意义的起程,颜颜;我还得那个飘着雨的十二月,收到一封轻飘飘的书信,里面是裁下来的晴空,一份远远的祝福,一份远远的牵挂;我更记得在去年十二月,在偶尔的晴天里,懂得了什么是失落后的喜极而泣,明白了每个人都有拿不准的感觉自己快要被大水冲走了,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在你心里便会站成一座山,我很幸庆我的那座山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那么肯定的陪在我身边。今年,在同样的十二月,有着暖阳的黄昏暮色里,我选择和“知已”相视而坐,理解了宁静而致远。 把心系向远方,把目光投向海洋,不斤斤计较一事一日之真伪与短长,我应当有十年之后再回首会安然地笑着的气度。 毕竟,有些事情,过了些时日,便会被渐渐淡忘。 午夜,欲说还休 望着桌上的镟灯,一灯荧荧,万籁俱寂。窗外的月色很好,乳白色的明月,深邃冷静的夜空,月光洒在窗帘上,是一片朦胧的、发亮的白。拉开窗帘,那亮亮的月便映在窗外的木格的窗框里,也映在看向它的眼里。窗外,月色极好,月挂西窗外,树影两婆娑。 收音机里传出我最喜爱的女主播的声音,听着的是那档非同寻常的情感类节目——欲说还休。月挂西窗外,人影两婆娑,有多少事被人想起,又有多少话欲说还休。 她感性而欲说还休的忧伤语调,在夜色灯影里,飘浮不定,在月挂西窗外的夜色里,我放下所有的心事,放下所有要看未看的书,放下所有要做不做的事,坐在风起月升的夜色里,听她娓娓讲述那些凄美幽婉的情感故事,清冷与落寞做伴,忧伤与哀叹为伍。 最爱你的和你最爱的只是那么一个,然而,贪婪是人性的劣根,总以为完美的还在后面,走过了才发现,原来自己错了。能后悔吗?心中挚爱的人和情感已褪成泛黄的记忆,后悔又能怎样?能挽回曾经的爱和日子吗?惟有珍惜,珍惜身边拥有的人和事。 站到窗前,望着窗外那亮亮的月色,耳边传来她感性而欲说还休的忧伤语调,是那些凄美哀怨的曲子和幽婉伤情的故事,而这时的心绪是美丽也是忧伤的。 月影渐移,飘浮的月色里,溶着一丝暖香,流淌着袅袅不散地感动,闪烁着特别的韵味,别致而温婉,而这种美丽从她的声音里流泻出来,尤其动人,豆花灯影中,用略伤的语调吟读一个忧伤的故事,说一段怀旧心情,一份昨日的情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哪位寂寞的红颜在繁华街市上断肠等待?“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又是哪位多情的公子在小园香径独自徘徊惆怅叹息?夜挂西窗外,人影两婆娑,有多少事被人想起,又有多少话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在不太寒冷的冬天里,听着她的声音,在这些情感故事里倾听着,成长着…… 那轮还不曾圆起来的月亮已缓缓地下落了…… 写在十二月的最后 十二月的日子开始落了,一份美丽,一份忧伤,如轻柔的花瓣,尘封在我12月的日记中。 十二月走到了尾声,日记也写到了最后,在厚厚的书页间流淌着我走过的悲伤和欢欣,有过的努力和奋斗,那曾经把眼睛熬成泛红的路灯下的夜下下挑灯苦读,那合上书去天空下晒太阳的轻悦,那读镜子中自己清亮的眸子的调皮,那就着音乐去背书的清晨,那把日记和文章混在一起写的黄昏,那一个个充实的日子,那一份份怀旧的心情,那一缕缕飘逸的长发,那发呆的时候,那茫然而又仍在坚持的坚定…… 十二月的日子开始落了,飘散的清香中,有着粉红的碎影,像回忆,轻灵美丽。每一页翻过的日记,都是一个昨日的故事,用一月的笔,去寻回十二月的记忆,去回忆那些逝去的人和事,心情总是美丽而又忧伤的。 在十二月最后的日子里,悠闲的反而使人心乱,醉酒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的,是什么都不想做。睡,从早睡到中午,从中午睡到华灯初上,日子无聊得发烧。居然,连出门走走的冲动都被空白挤跑,只剩下“慵懒”与“浮躁”。 大街小巷,忽然想去买梁实秋的书,徒劳无获,却捧回了《世界与和平》。在那个黄昏灿烂的下午,在树影间斑斑驳驳的阳光里我捧了书去读,在无法入眠的午夜,去读2003年冬买回来的张爱玲。文坛寂寞的恐怖,只出这样一位才女,心情无聊落寞的恐怖,也只能去读这样的才女。读那个遥远的年代,读它的别致和温婉,读张爱玲的回忆,读她回忆中的平静与恬淡,让自己也能找回些许的平静。 吟每一阙诗词,读每一本书,心情都各不同,就像写下的每一页日记,每一行文字,情绪如不同的色调,一滴滴扩散在洁白的纸页上。 在一月到来的时候,心情终于平静下了,我要感谢那个人,那个说“有你,我就有信心”的人。 十二月的日子开始落了,所有的美丽或是忧伤的心绪都尘封在十二月的日记里,待日后的某一天再去翻启,照亮我以后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