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很喜欢把自己说成是猪。他常说:“猪是一种独一无二而又高贵的动物,大凡人是没有资格作猪的。” 他应该算是那种放荡不羁的“文人”,可奇怪的是,在文学的殿堂里,他却连个侏儒都算不上。在他上大一时,他曾浑身上下赤裸,反穿一个裤头,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令全校师生瞠目结舌。可虽然这样,他却也不是一个疯子,并且还成了我这个庄重而又聪明之人的朋友。 他讲了自己关于猪与笑的问题,一个人笑是因为另一个人扮演了猪的角色。我轻轻的望着他笑了;他庄重的笑:“你笑只因为现在我是猪,不过我也就是猪;正因为我是猪,所以你才笑。当我不是猪的时候,你也就不笑了。”我哑然,接着笑得更欢;他也笑了,“因为我也笑了,所以现在你也是猪了。”我愕然,再也笑不出来…… “猪圈大了,什么猪也有了。”他将“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了。”诠释成了这样。他认为:猪并不仅仅是猪,而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做猪是要负一定代价的,你要遁世,要试着离开自己所有的朋友,过一种“田园式”的生活。我不明白他是如何将猪与过“田园式”生活给扯到了一起。 “是猪,你就得喂我食料。你喂我钢、喂我铁、喂我玻璃,我拉出来的还是钢、还是铁、还是玻璃,我会去吃吗?所以,要喂我食料。我只吃食料。”他仰头看天,做了一个抒情的动作。 “那喂你菜、喂你饭呢?”我笑着说。 “我也吃。菜与饭也是食料的一种,我说的食料是广义上的。”他严肃地说。 最后,他又给我唱了那首著名的《猪之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就突然觉得特别的茫然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