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开始变天,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后看着渐变的天。
瞬间,就想起了山里的那个人。
又折回,情,就像此刻正冒着烟的茶汤,一丝一丝飘飘然,升起,直冲脑门。
开始选择一双鞋,要出去走走了,不能整日闭在这屋子里。
弄不清楚什么时日,桌子下面竟然放了这么多双鞋在此。
怪不了,前些日子,清洁员笑道:桌下可以做展览了。
真的开始慵懒了,甚至连丝袜都不想穿。
可那深深的相思,为什么就不肯慵懒?
看着双足,开始微笑。
山里的那个人曾轻柔抚过,亲吻,闭目低头用功,没想次日伤处竟好。
山里的那个人惜道:弓足一如曾经,美兮。
巧笑:曾经是哪朝哪代?曾经是否有一俗,女子之足不外露,男人见过必娶之?
山里的那个人,顿生慌张,却不舍放下一双足。
那日的伤,成就了一种美,硬生生的看到山里的那个人眼睛里的疼惜。
而今若是再伤了足,不晓山里的那个人还会不会紧张、疼惜。
出了门,才想应是早些出来。
屋里屋外,两个世界的差别。
方走两步,开始落雨。
走,不要回头,不要停顿,要学会拒绝。山里的那个人,是否还曾记得临行时强硬的话语?
而那个山里的人,还是在走时,顿了好久,后启车才缓缓离去。
六月的太阳,直接裸晒着一颗冰冷的心,却怎也无法回温。
雨伴着风,颗颗陨落,斜斜倾的满地都是。
想起,山里的那个人,走路的时候是有点点斜着的呢。
午饭,食之无味,鱼肉之餐,对之厌恶,老火浓汤,却失了水平。
山里的那个人,一日还是只食一份粥么?
山里的那个人,自夸很会煮粥。
曾笑山里的那个人,煮出来的粥,是大米在水里游泳。
而今念起,那份稀粥的幽香竟然萦绕在舌齿之隙,荡存在胃肠之间。
舍此荣华,愿伴水粥一碗,咸菜一碟,却吓走了山里的那个人。
山里的那个人,说要煲上好的汤为心爱的女人。
却不知山里的那个人,记忆中有没有这一段。
山里的那个人,说饮酒只对红颜。
却不消,是否山里的那个人早独自醉酒,不知归途。
一粥,一汤,一酒,一红颜,皆盼山里的那个人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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