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梅子:
我从今天开始就这样叫你。
梅子,在春天开花结果并可果腹。梅子,源于我当知青时的一段美好经历。简单的说梅子在我的意识里有清纯、酸涩、美丽、柔情之意,既有山野的纯净,也有烟雨中的美丽,只在成熟的瞬间浓缩了阳光的颜色。把这样一个称谓给你,我以为一点不为过。因为,梅子是我心中永远的纯洁!
我怎么可以如此混乱!?秋天深处的时候,我还在腐烂的文字里畅饮伤痛,咋就突然盲目的给你写起了情书?
心,虽不说乱如刀绞,但混乱如絮是也。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愿望和想象,尽管有的愿望的确纤尘不染。就像有一首歌唱的那样:风雨中,有的美丽只能属于自己。我有些失控了,尤其你今晚明白无误的导出了我心中的情结。我还像一个沧桑的男人么?瞬间,当我听见你说你喜欢我以后,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我这是怎么了?我可不能随意用你的灿烂去掩饰我人生的阴暗。既然你让我感到狼狈,我也就打开黑夜的窗口,让阳光透透的照亮。
秋风中,有落叶在枯黄。
窗口开启的忧伤是黑夜永远也抹不平的伤口不必固执一种语言去触摸阳光的深度一次抒情在烟头点燃的暗夜追随星星穿城而过想念一个遥远的地方你就是你灿烂的黎明你太精灵了,居然很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狼狈?或者兼而有之。但我有点无地自容倒是真的。你用你阳光灿烂的想象着我的沉稳和理性,而我无力抗拒这种单纯。我说:“不可能的,差不多距离一代人的年龄。”随着时间地推移这话的底气越来越不足,到后来怎么就被自己的内心愿望言中了呢?我千万次警告自己不可放纵,不能在已经有点嬉闹的故事里加上轻狂的细节,坚决不可以隔墙听音,一定不能够去愿望和想象!
我不可以把自己成熟人生的内心渴望强加在你灿烂的情感想象里,你是三月含苞待放的花蕾,我是十月霜侵的黄叶;也许,你单纯的阳光已经把我遥远的照耀。
我想唤醒一个哲人,直到你把我从理性中删去。
但是,面对一个梦境的快乐,我不愿醒来。
我开始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往秋夜深处张开。
梅子,如果我的喜欢冒犯了你,举起目光将这讨厌的喜欢剪掉吧。
感觉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根本就不听从理性,它往往我行我素自以为是;说它美丽它绝不谦虚。感性的人生虽然更能够结茧伤痛,但生命的壮美也往往成就了这种感性。感觉源于遥远的春天,花开时节,一束阳光在瞬间就把我洞穿了。穿就穿吧,既然有愿望的勇气,更要有承接的力量。
坐在电脑旁,想起三封信的承诺,我才觉得时间有点不够了。的确很久没有写过信了,所有的语言文字似乎都已离我远去,老人们说:文不能挥笔成章、武不能纵马弓箭者,平庸也。看来,这文章还得不停地做才是,要不,还有什么理由去喜欢梅子。
此时此刻,我想起你,心就很奇怪地跳,跳得让人讨厌。
第二封梅子:
黎明前的黑暗还有唏嘘寒意,城市的上空被街灯的反光照得灰亮。偶有汽车的引擎打破宁静,我心飞扬于黎明的曙光。如果在北方,此时的天际已经出现微光,东边会有一轮巨大的日头磅礴而出。北方浩瀚的冬日天空非常明净,闪亮的星星使天空高远得深邃无际。
此时是2006-12-18的6:01,昨夜断续睡了不到4个小时。兴奋和期待把心境搞得有点复杂。这种心理状态不太像这个年龄的人。什么没经历过?干吗将自己弄得如此紧张?我讨厌自己,一向克制得很好的心绪居然像井喷似的越发不可收拾。
然而,在所有的道路都被大雪覆盖的时刻,你总在我心中散步,挥不去遣不走,像是程序中的代码组成的一组死链接。我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份情结?是放纵自己,任情感信马由缰,还是收敛收敛,遏制思维?有的感觉一旦燃烧,要熄灭它确实太难太难。思来想去,那就让我在暗夜涅盘吧,如果命运注定将改变由来已久的人生预期,那就试着走下去,管它是深渊或是海岸。
激情,产生于生命对未知的兴奋,生活因此而精彩,生命因此而创造;诗人们因此留下千古绝唱。
没成想我竟然如此的欢喜!梅子一次简单的凝目就把我锁定。如果深情呢,我岂不是要化作尘土?!
在离黎明最近的地方,把你想象。
云南滇池龙门有一副长联,其中有:莫辜负了四围香稻、九夏芙蓉、三春杨柳……人的一生坎坎坷坷,会有许多意外不可预期,而人的命运也因此而悲欢离合。世间什么都可说得清楚,说不清的就是情感。在这个直截了当毫无含蓄可言的商业社会,情调和浪漫已经作古,人们在对权利和金钱的追逐中,已经把生命最美好的精神寄托当成了笑料。这不是个体生命的悲哀,应该是整个人类的悲哀。我们活在这样一种状态里,安能脱俗?但并不能因此就可以随心所欲,每个人都必须以自己的行为向上帝负责。
天已经亮了,我感到有点倦意。
给你聊人生是不是太沉重了,轻松愉快是你的花季。你这朵鲜花就要插在牛粪上。我乐,感谢上帝如此眷顾于我。
该睡了,鸟儿已在城市边缘和天空交谈。
第三封梅子:
有时候,人还是不能由着性子来,早知到会如此的想念你,真该把你的体温储藏在我的掌心里永远不要张开,让我一直感觉到你的聪明和灵性。就像你的醉倒实际上完全因为一个人的生日,只要让我高兴,梅子即使碎骨粉身——才怪。人生多时很美好,世界因为爱而美丽。我门一起唱一首歌吧,预备——开始:
傻瓜女婿回家的路上,腹中饥饿,路遇流水沟渠,水中漩涡翻滚,傻瓜女婿徐将岳母大人送的挂面丢了下去……他把流水激起的漩涡当成了锅中沸水。
人能够活得傻瓜一点是一种境界,“难得糊涂”就是至理名言。譬如有一天,我在黄昏街头像一个乞丐向行人乞讨:行行好,行行好,给一种糊涂吧,我要忘记想念的忧伤。如果不想你,我会很快乐,那我就停止这种想念,免得你很得意。
有一个老人今天100岁,高寿!
但我不想活得这么喜寿,想象一下一个老人头脑昏愚,步幅蹒跚,口齿不清的佝偻样。不想则罢,想起就让人伤怀感月。人都会老去,花儿虽好总要枯萎。在愿望100岁的相守,还不如停留在此时憨笑。
我们应该尽情享受生活给予生命的无限快乐,享受创造的快乐和成功(失败)的快乐。花开堪折只需折,勿待无花空折枝。
雨,又在黑夜中不停的下;像是天空的眼泪触摸着春天的早晨,柔柔的把你抱在怀里融化。就把你的手给我吧,把你此时掉在黎明床头上的梦呓捡起来留给我,我想在旅途中品尝。我要在你的掌心一笔笔写下秋天的名字,免得我压制的自己,最终不能在你眼里成长。
克制自己的行为和自然的愿望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依赖于理性而后者依赖于感性。愿望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是邪恶的。我此时就有点邪恶,邪恶得想抱紧你,大口呼吸你身体上温馨的气息。我甚至已经闻到了竹林里飘出的梅花香味以及你的眼睛被点燃的味道……我开始有点嫉妒,你为什么可以由着性子在我毫无期待的时刻敲开我的房门?而我却只能把愿望掩藏在梦境里。
随敲门响起的是你轻盈的笑声。笑声居然可以如此无敌,瞬间就把我的防守击溃。
假如你此时真的站在我家门口,我会以为一场细雨落在了干枯的暗夜。
我听见来自天国的福音传递着一个没有阴雨的消息,你穿着一身浅色春装满脸笑意的向着黎明走来。
顺便告诉你,明天我准备睡到正午,因为我担心自己现在会突然疯狂,把太阳提前举到了你的床前。
梅子最怕的就是阴雨天气,要不梅子就会在风中凋零;尽管我已经看见自己想象过千万次的美丽正在开放,我还是必须克制自己的性爱需要,我一直暗示自己因为爱而性,而非因为性而爱。如果你此时开放在窗前,我只能祈求上帝。
第四封梅子,你还好吧?雪莱说冬天还没完结,春天又会来了,真是这样?
梅子呀梅子,你以为我真的就这样灰暗?你以为我的腐烂会如此坚定?
很多时候人在生活中的确不能由着性子来,否则会被世人视为不忠不孝不义,我相信已经有一种目光在你身后蔓延。
今天和你探讨一下幸福的定义。幸福只是一种瞬间状态,对人的判断与对幸福的判断不同,对人的判断无非听其言、观其行,处事公正,为人正派,或猥琐狭隘,房门在房门的背后。
我认为幸福就是一次马拉松长跑,谁能最先跑到终点就是幸福,其间不乏艰辛万苦,其血其泪可衢。哲人说,幸福是人们追求幸福的过程而不是结果。不管我喜欢你会有什么结果,我感到了舒坦的快乐。
一个对自己负责的人也不会轻易就放弃身边的幸福。(我甚至闻到身上有了你的香水味道,我不喜欢!为什么非得活在一种常态,可不可以把梅子放到黄昏尝一尝?)我知道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是不可能的,但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你变得更加美丽动人。做人是学问,是很深沉的学问。你的父亲母亲老师朋友已经把人生原初的道理传给了你,我要做的就是精心雕琢。
我想在阳台上种一棵大树,让这棵树在你的眼中变成通天的永远。这就是我想送给你的未来,仔仔细细地看一看,树已经为你遮挡着凄风苦雨。
想说爱你不会很容易,但我现在说:我爱你!
一个梦游在记忆中的黑夜,时间摆在写字台上空行走,梅子说:梦着呢?醒来吧。
|